歹是得逢迎一下的……”
说到最后,又是急得叫了“二小姐“出来,实在是怕自己的小姐猛然初醒便已为人妇,嫁给的还是以前早已婉拒的男人,这心内一时不能接受,再照着大人热呼呼的脸上泼上盆冷水,或者出个什么惊天之举来。
说实在的,拢香从昨个听说司马大人要回城开始,便是没发好好安睡,现在这眼下还是青黑的,便是希望今日这一见面,莫要碰个鸡飞蛋打出来。
若愚听了拢香的低语,微微斜眼瞟了她一眼,这才起身,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由着侍女引路来到了大门前。
此时府门打开,司马大人已经下马,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廊处,几个小厮在帮大人卸下亮甲。
看见若愚走了过来,褚劲风已经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略显贪婪地看着近两个月未曾看到的小娇娘。
怎么瘦了些!
他走时这小妮子嘴馋,总是没有停嘴儿的时候,那脸颊已经吃出些丰盈的婴儿肥肉了,勾得他每次都忍不住在欢愉时咬一咬那悄然冒出的绵软脸颊。可是现在再看,脸上的肉儿倒是没了,那脸蛋出落得却是愈加楚楚动人了,稳稳地站在门廊处,衬着一枝吐蕊的红梅,倒真似一幅画中的美人一般。
司马大人强自按捺下心内想要将她一把揽在怀里的冲动,便是朝着她微微张开手臂,等着小娇娘一路欢快地跳将进自己的怀里。
可是许是这两个月的隔阂,往日没有半分矜持的姑娘如今却是拿起了乔儿来。看到他敞开怀抱,也只安静地睁着一双妩媚大眼儿定定地望着他,竟是没有前移半步!
最后竟然微微一俯身,向自己有模有样地福了一福。
难道是恼了他出去太久,便生气了不成?
这么僵持了一会,司马大人微微沉下了脸,在两军对敌时无比耐心,可以蛰伏数月而起的悍将却是一个小娘子耗得耐心全无!
只收了手,微微抬高下巴瞪着她,只这么些时日,便全不将夫君的威仪放在眼里,他都这般举了手,竟然不乖乖跳入怀里,可是要在众位仆役前下了堂堂大司马的脸面?
不过毕竟是太过思念这小娘子,待得司马尽卸了铠甲,微微敞开着内衫里怀,露出里面的健硕胸肌,便是大步流星地走到那画中的美人面前,微微蹲身,右臂一提,便将这小仙子如孩子一般竖抱在了怀里,抗在肩上便大步流星朝着卧房而去。
因着褚劲风一直藏匿行踪,府里人有事也是先自通禀了大营,未及与司马汇报这些时日的琐碎,自然也未及禀告夫人已经恢复了神智的事情。他便只当还是那痴傻的小表妹,来个她最喜欢的“天外飞仙”,一路飞快地消失在门廊里……
其实司马这般举动,府里人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两位主子平日在府里整日胶腻在一起时,都嫌亲热得不够的。这行军近两个月,日日见的都是群恶臭的汉子,难为血气方刚的司马憋闷出怎么的心急火燎。
若愚原本也是静静地看着他,心内正在措辞,可是猝不及防便如一袋番薯一般被司马扛在肩上,竟是来不及喊出声来,被那肩膀一抖,那头上插满了的金镶玉钗噼里啪啦的纷纷掉落在地上。精心挽着的发髻也被甩得七零八落。
在这李家二小姐的记忆里,只有小时顽皮,被父亲按在膝头狠狠的打过屁股。等渐大了些,何曾被人如此粗鲁地对待?一时间,震惊远远超过了羞愤。,一边嚷着“放下,快将我放下!”一边用双手捶打那如理石般的后背,可自己那点子力气宛如蚍蜉撼树,半点作用不起,
等那高大的男子几步跨入内院,进了内室,随手关了房门,下一刻,自己便天旋地转地被放倒在床榻之上。
待她起身想要出声唤司马大人时,便是碾石压境,被那壮硕的身子死死地又压回到床榻之上,就要脱口而出的怒斥下一刻被那火热的唇舌尽数吞没,那男人纯熟而老练的搅动着,迫着她与他一起起舞。然后,便感觉那一双铁掌在自己身上甚是不规矩。待得他好不容易松了她的唇舌,便在她的耳旁轻笑道:“怎么这般不听话,临行前不是说过待得为夫凯旋之日,我的小表妹要只着袴裤,除了肚兜,外面薄薄裹了一层便来迎接款待你的夫君,怎么今日穿得如此严实,里三层外三层的倒是要考验夫君的耐性不成?”
李家二小姐又何尝被男子这般轻薄过?当初就算与未婚夫婿沈如柏谈婚论嫁,也未曾有过这般的亲昵。
她自醒来就时刻承受着各种意想不到的晴天霹雳。这些时日来听着姐姐,拢香她们讲述自己懵懂时的种种事迹,真是让李家二小姐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不能曾受的负重。待得司马归来,她心内倒是组织了些言语,好好与褚劲风梳理一番此间的混乱。
可饶是天资聪慧的李二小姐也绝没有想到,这久别才得团聚的热血男儿,想得绝不是”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闲话家常。
而是顶着在战场上厮杀奋战的惯劲儿,一路杀进了闺房里,要热气腾腾地来上另一番别样的近身肉搏!如今这司马大人成婚一年有余,床榻方寸间的兵法演习得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