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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3 / 5)

庸的面容上渐渐的开始焕发出一些不一样的神采来,周围的鸟兽虫息的声音一瞬间又停止了,铜锤山的时间再次停止了,萧南烛一时间有些不愿开口说话,毕竟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得知,连带着之前的那么多奇遇都有了解释,而这个神秘的男人也在望了眼面前这两个紧靠在一起的男子后若有所思地道,

“他犯了错,你为什么不处罚他呢?你是历师,理所应当该为所有人着想啊?难道个人的私情比不上其他人的性命吗,萧南烛?”

男人的问题听上去有些莫名其妙,萧南烛闻言不悦地皱起眉头似乎很不想在除夕面前谈到这种问题,然而除夕的表情看上去确实有些不对,毕竟十二的死在他心里也一直是怪在自己身上的,而见状,萧南烛只安抚地握住除夕掩在衣袖里的冰凉手掌,接着一字一句地回道,

“没什么该不该,我只相信他没有做那种事,也不可能做那种事。”

话音落下面前笼罩在一片夜色下的男人明显愣住了,他孤独地站在山道口望着这一片属于自己的山峦江河,却再没有一丝开口的力气了,好半响他才叹了口气,接着将手缓缓抬起轻轻开口道,

“愚蠢。”

短短的两个字落下,尖利的鸟鸣声也响了起来,重明鸟的怒火再次在萧南烛的头顶燃起,而这一次重伤之下的萧南烛和除夕已经无法去抵抗了,那些如雨点大小的星火不断地落下来,灼伤了红衣历神的脆弱而苍白躯壳,萧南烛见状脸色陡然一变,也不顾自己浑身是伤的前提下,就将除夕恶狠狠地拥紧着护在了自己怀里。

“历师……”

除夕的声音扭曲而又压抑,被强行禁锢住的身体却没有一丝挣扎的气力,萧南烛的整个后背都被火焰撩开了数百道伤痕,那种再深刻不过的痛楚只要是个人都无法忍受,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萧南烛还是强忍着痛苦地叫喊出声的冲动,接着提高声音大喊出了从前他从未真正掌握的,建除十二神诀的最后一个护身咒术。

“彭祖百忌!吉神宜趋!凶神宜忌!除满平定执破危成收开闭!满!!”

红颜白发,白骨焦土,漫天历纸化作灰烬转为金光无物。

站立于大火之外的男人不悲不喜地看着这一切,手中却是长久地握着一副画卷,这画卷上拓印的是一个遍身烈火的影子,只不过这却不是眼前这个叫做除夕的红衣男人,而是属于他自己的,更久远的记忆。

眼下大火烧的正旺,没有将萧南烛他们逼到绝路,却是将某个藏匿在除夕躯壳里的邪灵给逼了出来,而眼见萧南烛同除夕一同破开那重明鸟燃起的大火,这个主宰着这山中一切生死的男人却是忽然拿起手中的那副除夕灭魔图,半响才缓缓开口道,

“夕,你出来吧,这火烧的是你,你总该知道吧?”

话音落下,一直以来占据着除夕身体的邪灵终于现了身,他看上去比萧南烛和除夕还要狼狈些,和除夕有五分相似的面容上也满是眼泪和汗水,此刻他半跪在地上,早没了平时的嚣张恶毒,而他心里想的,嘴里念的,也不过是一句。

“你不是……做神明去了吗?你不去做神明去了吗……你……不是……”

怨恨了面前这个人足有千年,夕本以为这高高在上的人此生都再不会见不到了,如今站在他面前时夕却一点都不敢看他,而在这个山中待了足有千年的男人见状叹了口气,最终却是将自己的手掌递给地上这满身脏污的邪祟道,

“我没走,我舍不得你,这次,让我和你一起走吧。”

话音落下,周围的山石便开始崩塌,之前铜锤山上维持的所有真实的假象开始出现破裂,这座活在历纸中的山峦的生命显然已经走到了尽头,而当萧南烛抱着除夕踉跄地扶着岩壁望向前方,却只看见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一瞬间,他仿佛看见那个从头到尾他都不曾看清真面目的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便在耳边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神州大地之上,黄肤黑发者便是我们的亲人,各中道理也劳烦你告知山下的姬族后人,望他们好自为之。从今往后,华夏的黄历师便只有你萧南烛一个,铜锤山毁后,这最后一张历纸便属于你,黄历中的第三百六十六张历纸——闰年历也全数聚齐,自此阴阳归位,一切如常,余下百年也望你能斩尽邪祟,无愧于心……”

……

女娲造人初始,人不分善恶,那时地上的凡人大多心性淳朴善良,各个性格懵懂的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纯净,在这样的情况下,远古时期的人们往往夜不闭户也不害怕丢东西,邻里之间从没有什么纷争,家家户户都亲密的好似一家人,可这样的情况有一天却最终打破,因为很快人们便发现有一种名为邪祟的东西像是瘟疫一般的在人们之间传播开来。

嫉妒,愤怒,贪婪带来了各种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很多族群间开始时常发生偷盗伤人的情况,连亲人之间都变得不太好相信起来,这样带来的信任危机是很可怕的,而那时人们还以为这是某种疾病,是这可怕的病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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