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飞躲在树梢,发现水芳厢被水禹所监视,来往的僕人中大部分都是水家的人。
「嘖,骯脏的男人。」
以迅速的速度跳进厢房内,看到净雅的身影。
裴飞唤了她一声:「喂。」
在裴飞躲在树梢上时,净雅早就注意到了,讽刺般地嘲笑:「哼,今天倒是换人了。」
「什么意思?」
净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道出他的目的:「你是来看红铃的吧。」
裴飞的脸色出现一丝沉重:「她现在怎样了?」
「不乐观。」
净雅带裴飞进入寝房,看到红铃披上艷红的貂皮披肩,若有所思地盯着只有五线谱的纸张。
看到红铃又再写谱,净雅斥责道:「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
红铃连看也不看净雅一眼,淡淡地说道:「床躺久了也会腻的。」
「这真是有趣的藉口。」
听到裴飞的声音,红铃有些吃惊看向他。
「我来看你活得怎样了。」
只见红铃眼神故意透露着失望。
裴飞那抹狐狸笑意更深:「像你这样的女人真不可爱。」
「像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只见两个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让谁,不断的用语言攻击对方。
站在一旁的净雅看着红铃脸色越来越差,连发出声音也极为吃力,她的眉角挑动了几下,喊道:「够了,给我躺在床上去!」
原本吵杂的寝房,瞬间安静下来,只听到红铃微弱的喘息声。
裴飞眉头之间夹得紧紧的:「你的身体真差。」
虽然红铃的身子差,他早就从燄玥的口中得知,但从来没想过这么严重,怪不得净雅常常请康大夫。
裴飞抱起红铃虚弱且没什么重量的身躯,忍不住斥责道:「你到底有没有吃饭?」
她气游若丝地回道:「吃不下。」
裴飞的神情更加凝重,一句话也没说,只将红铃抱回床上。
「好好休息吧,别让他担心。」
听到裴飞这番话,红铃闭上眼眸,勉强笑了,却笑得几分苦涩。
他……是吗?他也会担心吗?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不曾看过的担忧。
红铃的语气很轻,宛若风一吹就会支离破碎般:「我的模样有那么糟糕吗?」
「糟透了,脸色和嘴唇都发白了,一点气色也没有,连斗嘴都提不起劲来。」
红铃硬是撑起一个笑容:「大概也撑不久了吧……」
裴飞轻声斥责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站在一旁的净雅看到红铃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对裴飞说道:「好了,你也快点离开吧,别让人通风报信去了。」
裴飞早就注意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只是他不放心红铃。
净雅不耐烦地又说了一句:「她有我照顾。」
她打算等会儿干掉在外头偷听的女人了!
在净雅的催促下,裴飞对红铃说道:「好好休息。」
「嗯。」
「本来模样就不怎么好看了,这样下去,还用得着见人吗?」
裴飞转身,正准备离开时,听到身后的红铃幽幽地传来一句话:「谢谢。」
裴飞愣了几秒,可以想像那抹虚弱的笑花和那句像是遗言的感谢,他恶狠狠地回头瞪她:「闭嘴!」
只见红铃在他沉思的时候,已经进入梦乡。
「她最近都这样。」净雅起初的反应也和裴飞一样,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只是她依旧无法喜欢红铃说那些话……
净雅离开寝房,冷淡地继续说道:「所以我才没法离开水芳厢。」
裴飞跟着净雅的脚步走出寝房,眼看着她以迅速的速度杀了刚才窃听的女人。
「你的能力果然没有退步。」
裴飞凝视净雅手上的匕首,女人的鲜血沿着利刃的弧度滴落到地面。
「哼,这些傢伙杀了再多也消除不了我的恨意!」净雅将匕首丢到女人身上,彷彿嫌弃厌恶杀过别人的兇器:「他们居然在红铃的食物上掺入毒药已有段日子了!」
裴飞缩紧瞳孔:「有段日子了?」
净雅看着死相狰狞的女人,盘算将她弃尸在哪:「想必水禹已经计画很久了。」
裴飞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甚至压抑强烈张狂的情绪,才不会衝动跑去杀了水禹。
「事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裴飞握紧拳头,离开水芳厢:「哼,证据很快就出来了,到时候就会抄家灭门了!」
净雅看着裴飞的背影:「头一次看到狐狸也会有生气的时候。」
水禹啜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他派去的探子被杀了,而尸体直接大喇喇地丢到水家门口。
「看来,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