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馗瑾话还没说完,便被凯尔斯打断:「你少废话。」
一看到凯尔斯硬是插在他和梨的中间,馗瑾感到非常不爽:「凯尔斯,你的脑中有没有敬老尊贤这四个字?」
凯尔斯直接承认:「我肚子里面没有墨水。」
馗瑾二话不说,马上握紧拳头,揍了他一拳。
凯尔斯火冒三丈:「喂!」
馗瑾理直气壮地说道:「直接用拳头跟你沟通比较快。」
「你这个傢伙……」
正当馗瑾和凯尔斯如同昔日那般,准备动手殴打对方时,传来梨的声音:「累。」
瞬间,熄灭两个人的怒火。
凯尔斯放下正要挥舞的拳头,口气不爽地说道:「回去了!」
馗瑾瞪了凯尔斯一眼:「我是看在小公主的份上,才收手的。」
当凯尔斯正要开口时,梨抱住他的手臂,让凯尔斯瞬间整个傻掉,成功地让他闭上嘴巴。
「凯尔斯,这模样真好看。」
前方传来醇厚又不失温柔的男性嗓音,白悠看到凯尔斯傻掉的模样,觉得挺经典的。
馗瑾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悠凝视梨,淡淡地笑:「我想说你们那么晚还没回来,怕你们只记得训练,忘记梨了。」
凯尔斯低头凝视抱着他手臂的梨,心情复杂地说道:「她实在太难让人忽略了!」
总是以为这个女的什么都不懂,其实这小傢伙挺古灵精怪的。
没有人发现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京,也是凯尔斯不经意地瞥见,才看到她傻傻地站在原地。
凯尔斯看向京:「京,你怎么在这里?」
一听到凯尔斯的话,馗瑾和白悠忍不住摇头直叹气。
想也知道是跟随在凯尔斯的身后过来的,为什么眼前这块木头就是无法开窍呢?
京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我……」
平常冰艷却不失礼貌的女人,一顰一笑充满气质,即使在杀戮的战场也无法忽略她的美丽和纯洁。
配上凯尔斯,实在是太委屈了点,只能说美女的眼光总是特别诡异。
凯尔斯问道:「京,太阳下山了,要不要一起去用膳?」
京握紧拳头,脸红得比晚霞还要红,她鼓起勇气说道:「凯尔斯,我想跟你一起!」
当京红着脸当着所有人面前告白时,大家都愣了,梨也不由自主地抱紧凯尔斯的手臂。
凯尔斯没有多想,对她爽朗地笑道:「哦?那我们一起走吧,一起去用膳!」
???
馗瑾冏了,无法理解地看着凯尔斯想道:「这傢伙到底有多白痴?再怎么迟钝也该有个限度吧!」
白悠朝着梨的方向伸出手:「梨,我们别理他了。」
梨放开挽着凯尔斯的手臂,转而牵向白悠的手:「……嗯。」
凯尔斯忍不住骂道:「我说你失望什么劲?」
梨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他:「凯尔斯,迟钝该有个限度。」
凯尔斯头一次被梨斥责了,而且她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且完全没有任何情绪,这比破口大骂还要让他难堪。
「喂!梨!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迟钝了?」
凯尔斯快步跟上梨的脚步,至于京也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夜幕垂降,大地一片寂静,燄玥回到曜阳殿,看到桌上摆放的相框,那相片有红铃灿烂的笑顏。
燄玥拿起相框,眼中只注视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一次也没有……让她露出这样的笑顏,一次也没有……
红铃坠落于山谷下方的河流,那天又下着大雨,他总是想着,河水那么冰冷,而一直系在他心头的她,是不是被冰冷的河水拍打着她娇弱的身躯?
身负重伤的她,是不是平静地闭上眼眸,任由鲜血缓缓随着清澈的河水流向远方,用沉默的方式抗议他的冷血?
最近,李格从崇的口中得知,在他冷落红铃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晓得那天晚上,为什么红铃会喝酒,为什么会哭泣。
她,被她的母亲拋弃了。
或许在她的心目中,面对拋弃她的父母下意识的认为是经济压力太大等问题才会拋弃她,如此她才能假装其实自己是被爱过的,只不过时间不对。
却没想到那通留言,却戳破了红铃自以为的想像,让原本摇摇欲坠的信念一夕崩塌。
彷彿所有事情接踵而来,压得红铃喘不过气,彷彿没有边际般的悲楚急遽地扩大,加上毒药的侵蚀,病情才会在短短几天内变得如此严重。
燄玥凝视相片里的那抹笑顏,他笑了,笑得很酸涩。
「你的世界是不是依旧下着雨?」
偌大的寝室只有燄玥一个人的声音孤独地回盪着。
「但是,铃儿,别怕,就算下雨了也别怕,你要等我,等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