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了?」
听到气若游丝的声音,燄玥起初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直到那隻纤细白皙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时,内心有种强烈的感动迅速扩散,甚至可以感受到眼眶的泪水更温热。
燄玥紧紧握住梨的手,由衷地说道:「太好了。」
梨迷茫地聆听燄玥沙哑的嗓音,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待在宽厚又温暖的胸膛中。
凌晨,燄玥打开寝房的门扉,看到所有人都待在外头,也看到裴飞和崇已经抵达芬德志。
一看到燄玥走出来,所有人都赶紧上前。
馗瑾担心地问道:「梨如何了?」
难得,燄玥露出淡淡地笑容:「她已经醒来了。」
所有人赶紧走进梨的寝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儿眼神茫然地凝视他们,顿时,他们的内心泛起从未有的感动。
梨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馗瑾欣慰地说道:「没事就好。」
白悠把脉:「你的身子尚虚,还是得多多休息。」
「嗯。」
「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梨清澈的眼神看向崇:「……你是谁?」
毫无表情的崇浅浅地露出温柔的笑容:「崇,我叫作崇。」
凝视眼前的男人,虽然感到陌生,却有一种很亲切的感受。
崇叮嚀道:「记得要好好休息。」
梨点头:「嗯。」
悬在半空中的担心,如今放了下来,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凯尔斯。
凯尔斯站在一旁默默地凝视梨,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欣喜,依旧绷紧神经:「……」
为了让身子依旧虚弱的梨好好休息,所有人跟梨聊不到几句,都被白悠打断了。
白悠摸了摸梨的头,对所有人说道:「好了,让梨好好休息吧。」
当所有人准备让梨休息时,她凝视始终站在角落的凯尔斯,对他伸出手:「凯尔斯……说故事给我听。」
只有在这一刻,凯尔斯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真的醒了,鼻头一酸,他低头硬着头皮走到床畔。
「傻瓜,把手伸出来,不怕又冷到了吗?」
看到凯尔斯赶紧将她的手收进被褥里头,梨的眼神闪过一丝笑意。
「嗯。」
「看来,得除掉凯尔斯才行。」
走在走廊上的燄玥,突然迸出这句话。
裴飞挑眉:「你居然跟一个保母在吃醋?」
崇淡淡地说道:「铃很喜欢他。」
听到崇这么说,燄玥的脸色更沉:「果然,当初应该将他除之而后快才是。」
梨生病的这几天,大部分都是燄玥陪伴在她的身边居多。
梨询问正在餵她吃饭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芬德志?」
「因为听到你病危的消息。」
小心翼翼地瞅了燄玥一眼:「你的册妃典礼怎么办?」
燄玥淡淡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打算要册妃。」
梨怔了怔。
「不过消息怎么传到你的耳中了?」
她淡淡地说道:「不知道。」
燄玥挑眉,又餵了一口。
梨看着还有半碗之多的稀饭,说道:「吃饱了。」
「铃儿,再吃一口。」
梨瞧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极好的男人,乖乖地又吃了一口。
「喝药完后,记得睡一会儿。」
梨凝视燄玥俐落熟练的动作:「其实这种事情不需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燄玥笑得愈发灿烂:「你说什么?」
突然感到头皮发麻的梨摇头:「没有。」
「很好,喝药。」
「……」
燄玥离开之后,难得寝房如此安静,梨紧盯着地面,像是要盯穿那般地直视着。
……自从她醒来之后,就没有下床了。
偷偷的,没关係吧?
行动比想法快了一步,还没得到答案的梨,偷偷地溜下床。
默默地在寝房走动的梨,不小心被自己一身纯白的长裙绊倒,这一幕正好被燄玥看到。
燄玥赶紧抱起梨:「你没事吧?」
那个男人非常的慌乱,印象中他似乎不曾如此紧张,梨默默地凝视燄玥,只觉得他大惊小怪点。
燄玥深邃的眼眸直视梨的清澈:「为什么铃儿这么看我?」
梨马上垂首:「没有。」
燄玥温柔地摸了摸梨的头:「乖,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下床。」
梨怔住了,脑海闪过凯尔斯曾经对她解释所谓的〝威胁〞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在燄玥严控的监视下,梨恢復的速度很快,没有几天,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多了几分红润。
这几天刚好轮到芬德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