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不了江晚月的,她离了谁都能过得好。”
卫致难得有些悲恸:“那又怎样?我也很好。”
“你好个屁!”花芏理难得凶他。
“好就是一直失眠?劳拉西泮,杜洛西丁,唑吡坦混着一起吃?好就是咱俩的精神状态不相上下的差?”
卫致蹙眉:“谁和你说的?”
“若要人不知!”
小庄阿姨有天晚上很晚给她通了电话,因为时差,她当时是晚上十二点。阿姨给她发了一张照片,全都是卫致抽屉里的药。她说卫致依赖这些药物很久了,她不敢问,也不好问,只是在心里闷着着急。她说,他们关系最好,如果可以的话,帮帮她,救救她儿子。
她心都碎了。从来没有看过小庄阿姨这么卑微的求人。
明明知道他的解药在哪,却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提江晚月。
“我也试过让你自己想清楚,搞不好哪天,你就想通了,找一个爱你的女孩,好好过日子。可这么多年了,你没有一天想通的。”
卫致看着远处怒放的雏菊,发起了呆。
“花儿,你知道吗?我和她,是死局。或许我有一百种手段可以把她留在我身边,可她不爱我,使什么手段,都没有意义。”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当年。事实证明,我也的确不是,没她不可。”
“我想过忘记,也一直在为此努力,可她的离开,和我的这么多年,都在告诉我,不要强人所难。”
“那些年少气盛,早就随着时间不知不觉的溜走了。我们快叁十了,不是孩子了。我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力气,也没有再承受一次被她憎恶抛弃…的勇气了。”
花芏理叹了口气。
“当我没说。”
离开前,她张开手,卫致笑了,抱住娇小的花芏理。花芏理拍拍他的背:“不管怎样,我都希望我最好的朋友能幸福。”
“我也是。”
“那些药,能停就停停看。毕竟是成瘾性的,吃多了反而不好。”
“嗯。”
“心情不好给我电话。”
“知道。”
“有姑娘追你,也别卡太死,万一呢…”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