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不知道拿这些东西怎么办好。”
聂青禾端午生病,他不知道,娘却知道,娘病着没去看,也没打发家里人去看。后来聂父病了,娘知道,也没上门探望,甚至都没打发丫头去代为探望。
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端午节青禾说有人请她去府学见面,可他问遍同学,都说不知道没看见她。后来他问家里的老仆,老仆不忍心就告诉他,是姑奶奶打发人去说的,还说跟聂姑娘开个玩笑,她把公子接走,让聂青禾去府学扑个空,逗她玩儿。
是逗人家玩儿吗?
从几何时,娘和大姑就越来越傲慢无礼,不再把聂家当至交了?
她们的傲慢,葬送了他的感情,葬送了他所有的对未来的幻想。
他对自己人生的未来规划,哪怕是到了遥远的终点,也是有青禾的陪伴。可如今只剩下他一人,未来每一步都没有她的影子,所以他害怕,他恐惧,他不敢往前迈一步。他怕自己迈出去了,然后就离她越来越远,他就真的失去她了。
再也不能回头。
他宁愿一切都停留在端午前的那天,她去找他,帮他整理屋子,然后撒娇一样抱怨男人的屋子,为什么总是乱乱的。
她不知道,他很爱干净,总是把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是为了让她有事做,为了听她叽叽呱呱撒娇,他故意弄乱的,留给她收拾。
他曾经想过,婚前她收拾,等成亲以后,就他来收拾,再也不让她累着。
可他还有机会吗?
………
傍晚时分,贺驭站在安国侯府门前,长身挺立,却举步艰难。
他渴望回到这里,又抗拒回到这里,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后来却成了咫尺天涯。
前两天他回到京城,先去兵部跑公务,然后接受皇帝召见。
皇帝遣散旁人独留他说了半天话,听他汇报晋地的事情,又留他用午膳,给他讲了不少京城内的趣事。最后露出了委婉的意思,皇帝想缓解他和安国侯的父子关系,叮嘱他安国侯病了,让他回去尽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