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清对赵明月演戏这件事兴趣浓厚,一直都想抽空来看他们排练。这个周六他就找过来了,礼堂的门半掩着,于有清听见里面传来音乐声,心里有些不确定,正好有人从门里出来,他连忙拦住对方问:“你好同学,请问一下戏剧社是不是在里面排练?”
边红玉的脸一时间变得煞白,然后发现于有清并不像认识自己的样子,便点头:“对的,就在里面。”
于有清笑着点头:“谢谢你啊。”说着就要往里走。
边红玉叫住他:“等一下,你不认识我吗?”
于有清回头来看了一眼边红玉:“我们在哪见过吗?”
边红玉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我是x省的,同乡会上我见过你。”
“哦,原来是老乡啊,你好,你好。我记人不是很擅长,上次人太多了,没注意,对不起。”于有清抓了抓后脑勺,腼腆地笑了。
边红玉笑得很开心:“没关系。我叫边红玉,你叫什么来着?”
“哦,我叫于有清。”
“你是今年的新生吧?”
“是的,我是物理系的,大一的新生。”
边红玉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大一的,不过比你们早来了半年,我是政法系的。”
于有清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尤其是女人,便点着头说:“那我先进去找我同学了。”
边红玉说:“那你去吧。再见!”她看着于有清的背影,勾起了嘴角,真是个傻乎乎的小子。
赵明月正在台上对台词,繁漪的台词太多了,而且感情非常激烈,非常不好把握。还好赵明月也是见过世面的,又经过事,加上人聪明,驾驭得倒还算到位。大家在台上排了一段,然后停下来休息。赵明月早就看到于有清了,下来和他说话:“怎么样?”
于有清说:“还挺有意思的。那么多台词你都要背下来?”
赵明月说:“对啊,不记下来没法演,当演员挺辛苦的,尤其是在台上表演的演员。”
那边的舞蹈已经开始重新排练了,边红玉慢慢地从门外进来,入队,站在队伍中。音乐响起,舞蹈开始排练。
于有清说:“那个女生也是我们老乡啊。”
“谁,你说边红玉?”赵明月问。
于有清点头:“刚才在门外遇到她了,她跟我打招呼了,我不不知道她是我们老乡。”
赵明月说:“是的,她也是我们老乡,我去年来北京的时候正好跟她坐在一起。她是省城的,非常傲气,不爱跟人打交道。”
于有清想起刚才边红玉跟自己说话,也没觉得有多傲气啊。
舞蹈老师突然说:“你,边红玉,这个动作又没到位,要跳起来,跳高一点。”
边红玉脸色有些苍白,苦笑了一下:“对不起老师,我肚子疼,跳不起来。”
舞蹈老师说:“从一开始排舞,你就生病,都过这么久了,肚子疼还没好,有没有去看医生?”
边红玉苦笑了一下:“去看了,吃着药呢。”
赵明月看着边红玉的脸,感觉有点不对劲,像是个大病初愈的人一样。
变故
到了十月中旬,香山的红叶红了,沈旭跃和赵明月约好了周末去爬香山,一同去的还有他们两个宿舍的同学,都是本着自愿的原则,愿意去就去,大家对香山红叶慕名已久,来北京,至少是要看一回的,所以倒是没有人说不去。于有清也没有别的安排,正好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
周末一早,大家就出发了,到了集合地点,却见沈旭跃满脸歉意地跟赵明月说:“明月,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不能跟大家去玩了,你和大家一起去玩吧。”
赵明月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沈旭跃说:“我外甥病了,我姐夫带着外甥从老家过来了,我得去看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赵明月说。
沈旭跃看着赵明月,又看了一眼于有清:“那让有清跟着大家一起去?”
赵明月点头:“嗯,我跟他说一声。”
于有清听说赵明月不能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那我也不去了吧。”
赵明月叫来毛剑兰:“剑兰,旭跃家里出了点事,我们要去他家看看,有清跟着你们去香山,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啊。”
毛剑兰非常爽快:“行,没问题。”
于有清虽然有点不愿意,但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
上了车,赵明月听沈旭跃说他外甥的事:“我昨晚上不是回去了吗,准备早上过来和你一起去爬山的,我才知道京京出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姐夫打了长途电话回来,说是被孩子被拖拉机轧到腿了,已经送到哈尔滨去治疗了。我姐心疼孩子,非让我姐夫带孩子来北京治疗。今天就能到了。”
“啊,被拖拉机轧了,那岂不是很严重?”赵明月想着就觉得可怕。
沈旭跃呼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希望不严重吧,还在才五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