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的以为,轻易得像易碎的泡沫。
因为她很快就见到了楚衍。
彼时,她正被人双手反绑着,困在黑暗中。
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推测前因后果,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但显然老天从来不会帮她,当她感觉到一只手正有意无意地触摸她的腿,并有向上的趋势时,她几乎绝望地推翻了所有猜测。
一切笃定在运气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嘴被封着,身上没法动弹,她只能拼命地摇头和扭曲身体。
这只手让她想到了蔡国强。
这个世界好可笑,人人都是蔡国强。
还好余夏的腿能动,挣扎得十分剧烈。
对方停了会儿,似乎有所顾虑,不敢做得太极端,又好像很着急,只想赶快把手伸进她裤子里摸一下,并没有采取更多措施,一味得用蛮力固定她的双腿。
余夏乱动得厉害,但校裤还是撕拉一声,被扯破了,从而顺利地退到了小腿。
她恐惧得浑身都在颤。
绝望之际,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跑步声,身上那只手被啪得一声,狠狠拍开了,她听到一个男人的怒骂:“你不要命了,这人你也敢动?”
另一个男声有一些心虚:“二哥,我就摸摸,又不怎么样,况且那家都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你懂个屁,我们收到的指示只是绑了她,你敢多做一件事,小心你的爪子。还好我回来得及时,就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臊子,你难道还想再进去叁年?”
“没……没有…”
“那还不给她穿上裤子?”
“是,是,二哥。”凌乱间,那个“臊子”快速把余夏的裤子提上去,好像是怕“二哥”发现裤子已经扯烂的事实。
余夏明白,“二哥”才是二人间真正决策的人,而且他显然更有职业操守。
于是,只要这个人有一点要离开的意图,余夏就会不管不顾地大力挣扎起来,哪怕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她还是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喊叫去挣扎。
“二哥”也许是被她吓到了,也许是不放心另一个人和她相处,因此每每要做什么事都安排“臊子”去。
黑暗中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的,他们二人也很少交流。
除了用餐时。
“二哥,我们还得守着她多久?”
“不该问的别多问,滚去买饭。”
每当余夏听到这个“臊子”离开,才真正放下心来,能够小睡一会儿。
后来“二哥”还给她吃了剂定心丸:“小姑娘,你放心,你只要在这里乖乖地待着就行,很快会放了你。”
余夏点头。
哪怕这个很快是一日一夜。
“二哥“沉默了一会儿,又和她说:“待会儿我把你嘴上的胶带拿走,但你要听话些,吃点东西?”见余夏乖乖地点头,他仿佛起了些恻隐之心,叹道,“我也有个女儿,要不是为了钱哎,你以后可别去招惹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了。”
说完好像怕自己透露太多,又只剩下沉默。
余夏心想,她从没有想要招惹啊。她就是觉得林跃跃,你怎么这么不靠谱。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绑她的是谁。
王家。
联想最近的大事,不就只有王梓宸的订婚宴么?以她对王梓宸的了解,他肯定不会乐意被安排,而自己就是那个巨大的炮灰,王梓宸人前的幌子。
所以王家绑她来逼王梓宸就范。
但是他们绑错了,应该绑林跃跃才对。
她曾经撞破的秘密,就是看见王梓宸和林跃跃在学校隐秘的一角抱在一起。
那是一个充满爱意和不舍的拥抱,她一时看呆了,直愣愣的目光很快被他们发现。
之后不久,她突然成了舆论中心,出了她和王梓宸不清不楚的传闻,是王梓宸先下手为强,非要拉她上同一艘船。
余夏很无奈,由于没有实据,又传得似是而非,她根本无从解释。
难道她去散布两个美少男在树下相拥的事实吗?
那到时候船不会翻,拉她的那根线肯定是会断的。
倒是林跃跃,反而对她愧疚起来,一来二去帮扶她许多,二人也就此相熟。
她以为会在这里熬个好几天,当眼罩被扯掉时,眼睛还没适应光线,就被从天而将的黑影一把搂住。
“夏夏,别怕,我找到你了。”
她放松下来,是林跃跃。
“我没怕。”
余夏只觉得肩头越来越湿,她一下心软了。
这两天的恐惧算不了什么,因为她现在感到很暖很暖。
于是她移动僵硬的脖子,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知道,他会来的。
“好了,先给她松绑,林跃跃你控制一下。”
肩头一松,伴随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