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闻言却是脸一颓,腿也不捶了,起身走到姜榕身前,伸展手臂,娇声道:“你量量我的腰是不是比之前粗了?”
姜榕听了,双手一扣,一口否认道:“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细。”确实比之前粗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湘湘之前是纤腰一束,现在肉肉的也可爱。
郑湘不相信,身子转了大半圈,从姜榕的手里挣脱,青色的裙摆如同波浪一般。她急了一声:“哎呀,就是粗了。”
姜榕若有所思地看着郑湘,一脸认真,但说出的话却轻佻:“许是隔着衣服不好测,等……”
郑湘横了姜榕一眼。姜榕住了嘴,又笑问:“午膳吃不吃?”
“吃!”郑湘咬牙道。人一顿不吃,就饿得慌。
两人在宣政殿用完膳,说了一会子话。郑湘想要回蓬莱殿午睡,只见姜榕拉住她的手,低头凑上来,炽热的气息在肌肤上回旋,“陪我睡午觉好不好?”
郑湘这一觉几乎睡到了傍晚,醒来时红通通的落日一点一点落入重重宫殿后面。
她重新洗漱后,来到书房坐在喝茶,埋怨道:“你怎么不叫醒我?晚上走了困,就一夜睡不好了。”
姜榕一脸畅快惬意,犹如春风拂面,听了笑道:“你晚上睡不着,就醒来帮我看奏疏。”
郑湘听了起身,手里端茶凑过去看,嘴上却道:“不行。谁让你下午……哼,这瞧着是孙伯昭的笔迹?他在骂谁?”
姜榕转头看向郑湘,四目相对,隐隐有一丝委屈,道:“骂咱俩。”
骂她?
郑湘奇了,将茶放下,把奏表拿起,道:“骂你正常,哪个明君没有挨过骂?但是骂我做什么?”
姜榕:“……”
姜榕:“你自己看吧。”
郑湘看完却是笑起来:“随他骂吧。”郑湘恢复身体时,穷极无聊,批了几本奏疏,里面恰好有孙伯昭的。想必字迹不同,被他发现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他等我出月子了才上奏表,这人还怪好哩。”郑湘开玩笑似的补充了一句。
姜榕无奈地摇头,将奏表接过来,在下面写了一段赞赏的话。孙伯昭说得好,但是姜榕并不打算改。
“我要走了,回去看他们兄妹。”郑湘道。
姜榕留她道:“小花去了仙居殿,估计贵妃要留饭,晚上才回来。刚才新柳过来通禀说,小鱼已经吃过奶睡下。”
郑湘听了,不知想到什么,瞪了一眼姜榕,然后悠悠坐下,继续吃茶。
姜榕指了指桌上的一摞奏疏,示意梁忠送到郑湘面前。只他说:“不是什么大事,你看着解闷。”
郑湘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虽然她看腻了话本子上的套路,但是奏疏怎么可以作为消遣之用。
不过,奏疏确实消磨时间。郑湘看了几本发现,全部是劝谏和请安的奏疏。
挑出劝谏之中写得好的,让梁忠转给姜榕“学习”,剩下的则在日期的末尾补全一个“日”字。
孙伯昭那篇奏表,郑湘本想自己添一笔,但一想这人是国之栋梁,而且姜榕年富力强,自己又无揽权的想法,何必撩拨他的神经?
郑湘看完奏疏,正要和姜榕说,一抬头看见他伏案执笔,全神贯注,细细思索后那墨迹才落到纸上。
郑湘见过认真练功的姜榕,但好像没怎么留意认真批阅奏疏的姜榕,今日一见,发现一动一静皆给人沉稳如山的感觉。
殿外从橘红色变成了深蓝色,姜榕放下笔,往椅子一靠,仰头叹了一声,道:“收工。用膳。”
郑湘走到姜榕的后头为按揉头部穴位,关切问:“陛下,累不累?”
她有一次看得久了,头晕脑胀,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也不知姜榕天天是如何忍受这些奏疏的。
姜榕抓住她的手,笑道:“累什么?不累。”两人用了膳,看过小花与小鱼才去休息。
小婴儿几乎是迎风渐长,郑湘发现小花与小鱼成长出现了不同。
就好像玉,璞玉时乍看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但随着时光的打磨,小鱼越来越可爱精致,而不是如兄长那样像父亲。
“这就是长开了吗?”郑湘抱着四个月的女儿,看着她圆嘟嘟的脸,忍不住感慨。
姜榕围着小鱼左看右看,不敢相信自家的姑娘竟然会这么好看,啧啧叹道:“要是白些,就更像你了。”
郑湘瞪了姜榕一眼,忙哄似乎要撇嘴哭的女儿,道:“你别乱说,我们小鱼很好看,大眼睛,小翘鼻,小嘴巴,再也没比小鱼更好看的女娘了。”
姜榕听了,连连向母女俩道歉,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一手对郑湘感慨道:“小鱼长得像你,真好。”
郑湘拿着团扇为两人扇风,闻言道:“不管好与不好,她都是公主。你当初可应了,给咱们小鱼封最丰饶的汤沐邑,盖最华丽的公主府。”
“我怎么会忘记?”姜榕认真道。
天气炎热,姜榕率文武大臣并后妃皇子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