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女帅坐得住,大夏兵将就不怎么淡定了,睡觉都睡不安稳的。
“敲。”
“俺们也敲。”
军中多人才,曾送赵云弩车的那个玄甲将军,就是其中一个,纠集了不少彪悍之人,光着膀子,在边关城墙上,摆了几千个战鼓,白天不敲,专挑大半夜敲,一敲就是大半夜,整的对面的敌军,也没咋睡好觉。
咚咚咚!
其后几日,战鼓声亢浑,震天动地。
两军不见打仗,净搁那敲战鼓了。
一个不敢进攻。
一个不敢出城。
好似,真是要在战鼓声上,分出一个高下。
反正就是,俺们睡不好觉,你们也别想睡。
“国家兴旺,匹夫有责。”
清晨,天色方才大亮,便见有人驰援东南边关。
来的人不少,凝元境到准天境都有,一个个大义凛然,一个个义愤填膺,颇有战死沙场,保家卫国的决心。
“看好其中的准天境。”女帅淡淡道。
无需她说,赤焰军中的强者,也都门儿清。
到了,第一批刺杀姬痕的杀手到了,就混在其中。
地藏境对上姬痕,不咋够看。
对方来的,绝对是准天高手。
但,驰援边关的准天境,并非所有人都是杀手,其中也有良民的,若一棒子打死,定有不少人遭殃,纵要杀,也得先甄别一下,杀对了还好,若杀错了,岂不是很冤枉,日后,谁还敢驰援边疆。
“他娘的,原来如此。”
大半夜的,突闻赵云营帐中一声咋呼,惊得账外的人都一阵尿颤,待进来一瞧,才见赵云一个人搁那呵呵直笑,看样子,应该没吃药。
“圣子,早些歇息。”
一众老家伙脸黑,又齐齐吐出,你这三天两头的一惊一乍,俺们可受不了,知道是你搁那画符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刺杀呢?见天吓俺们,还有没有公德心。
“懂了。”
“我懂了。”
赵云嘿嘿直笑,悟了半个月,也画了半个月,终寻到了破绽,破绽就他娘的在表面,道理并不难懂,在爆符上添上一些禁制便好,一种可以扰乱防爆符纹路的禁制,扰乱了纹路,防爆符就废了,如此,爆符一炸一个响,符咒与符咒间,就是这般克制。
可笑的是,他如今才参透。
“再来。”
他笑着,又一次提笔。
在爆符上设禁制,是个技术活。
还好,他做的来。
这一夜,边关颇不平静。
今夜的大元军队,格外亢奋,不知找了多少人擂战鼓,震天动地,敲的玄甲将军都怂了,没办法,对方人多啊!玩儿了命的敲。
“看好他。”
女帅看了,依旧只这一句话。
姬痕还在军中,她不信大元敢攻过来,无非虚张声势,为杀手们,制造混入刺杀的机会,对方越是如此,他们越得沉得住气。
“哪走。”
城外热闹,边关这边也热闹。
赤焰军中的强者,真不是吃干饭的,今夜就逮住了一个杀手,这货,说是来驰援边关的,实则是来刺杀的,自来了之后,便对姬痕之事,格外的上心,且见缝儿插针,他们这边故意露了个破绽,他扭头就钻进去了,刚到营帐前,就被众强者联合镇压。
一番审问,没抓错。
可惜,军中没有通晓搜魂术者。
不然,他们还能撬出更多秘密。
赵云倒是通晓搜魂。
可他,貌似没空搭理。
清晨,大元王朝的战鼓声,终是停了。
他们偃旗息鼓,大夏将士则来了精神。
很快,战鼓声响起,敲的是倍儿来劲。
“他还在画符?”
女帅下了城墙,又来赵云营帐。
“嗯。”营帐门口一左一右俩老头儿,打着哈欠齐齐点头。
“这孩子。”女帅深吸了一口气。
“成了,我画成了。”
女帅话方落,某人便跑窜出了营帐。
许是太激动,还抱着楚岚亲了一口。
“我去。”
一众老家伙见之,俩眼发直。
天宗的圣子,果然是一条汉子,竟敢对女帅如此。
“你。”
女帅的脸颊,刷的一下红了。
自修武道,还是头回有人敢对她这般。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准天境的面儿。
这小子,太放肆了。
意识到失态,赵云一声干咳,又麻溜钻回了营帐。
激动。
主要是太激动。
也怪赶的太巧。
不是吹,若在营帐门口的是蛮腾,他也会上去来一口。
偏偏,搁那杵着的是女帅。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