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犟着脖子不肯泄露半分脆弱:“不可以吗?”
小腹隐隐传来熟悉的坠痛,她脸色苍白,偏又执拗地不知还在期待什么。
男人眼神陡然锋利,似一支要直透她瞳孔洞穿心底的箭。
“你喜欢他什么?”
裴绾不防他会这样追问,一时措手不及:“喜、喜欢他……他……”顶着他灼灼的逼视想了半天总算蹦出一句自认挑不出毛病的反问,“喜欢一个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裴绎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竟不合时宜地蹦出隔叁岔五就被岑珂气得半死的宁昱,觉得自己大概也离心梗不远了。
他端起少女的下巴,指腹在她瓷白的肌肤上意味不明地揉搓,眼底像一条无声湍涌的暗河,所有莫测的情绪都藏在她看不清的水下深处。
“看来你们坐在一起弹琴确实很开心。”
裴绾心下咯噔一跳,欲言又止。
她最怕他这样面无表情的审视,即使他的另一只手还保持着将她亲密环抱的姿势,黢黑的深眸却已经渗出冷若冰霜的寒气。
“我是不是真的太纵容你了。”连一声叹息听起来都失望至极。
小姑娘垂下颤抖的睫毛,难过得快要哭出来。
男人打开车门,把她稳稳放在了地上。
“你先回去吧。”
不待她反应,越野车便潇洒掉了个头,从女孩眼前扬长而去。
寒风中小腹的疼痛愈发难忍,裴绾在家门前缓缓蹲下,冰凉的泪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砸落手背。
果然幻想就像泡沫,一戳就破。
假如她是一个赌徒,如今便是孤注一掷,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