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蓦地嘴角勾起抹浅笑,这世上还有人听到那些猜忌后能第一时间选择相信父亲,聂晁是真的心底有一股暖流涌出。
过往坚持的日夜,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我自然也希望父亲与那事无关,可那日,霍将军被调离出京,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早已经一片狼藉,是当今陛下举着圣旨坐在那个位置上。”
“我只知道,他后来自请前去边关镇守,一去就是十几年。”聂晁语气无奈。
“霍将军的离开和那夜脱不了干系。”江书砚捏了捏眉心,正色道:“其中事情只能等他返京之日才能知道,陈华这个人暂时我来想办法,但现在首要的是,你们那些官银究竟是什么情况?”
“事情已经上报的刑部,陛下此次本就派了其他官差前来,我和郡主来此只是春游,若是冲撞起来,得不偿失。”
江书砚将此行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这趟春阳山之行原是他的计划,但意外被人横插一脚,如今陛下派的另一个人来此处理,恐怕会惹出乱子。
金安阑嗤笑一声,嘲讽道:“春城知府给上面报的是我们盗取官银?”
“我父亲好歹曾是霍家军的斥候,他最不屑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和平帮也是为了给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家。”
“那批官银根本与我们无关!”
金安阑越说越愤怒,他们和平帮向来遵守本分,从未烧杀抢劫过,兢兢业业二十年如今被安上这种罪名。
他眸中似有火光闪烁,一脸怒意:“那日是他们故意在我们必经之地等我们,那天是山庄正常的采买日,几个兄弟一同下山,途径那处管道歇息的时候那群官差莫名其妙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帮里兄弟说,原本想要息事宁人,可那些人越吵越凶甚至直接动起手。我和平帮素日不与人结怨,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人宰割,兄弟们不可能坐着等欺负。到最后不过是动完手就立刻离开,他们所谓的官银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没有官银?”江书砚皱眉。
这与春城交上来的奏章不符,那么其中定有人在说谎。
“可他们为何挑了你们?”他疑惑道。
金安阑也不清楚,这群人到底是为何突然拿和平帮开刀,他们从来没和春城的官府打过交道,更何况,这些年本本分分。
“近期你们可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江书砚提问。
金安阑摇头不语。
聂晁突然出声:“上个月山庄接到一个任务,看押一个物件去历城。但是我们也有查看过,那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或许?他们有什么特别要求吗?”江书砚提醒聂晁。
只见他眼神忽然沉了下来,喃喃道:“唯一特殊的就是,此行他们不光有东西,还有他们的人,相当于是他们一半人,我们一半人,这是我们头一次和人共同看押东西,而且也是轮番看守。”
江书砚:“所以验货并不是只有你们,你的人手最后一次验货是什么时候?”
聂晁愣怔一秒,沉声道:“是,他们有个规定,验货只能是对方的人在场,而且,我们一次,他们一次,在进城前最后一次是他们验货,在那之后,我没办法接触到货物。”
“但是我们验货的时候也只是普通的粮食,若是其他东西要怎么藏”
“可粮食需要这么多人手用这种办法去看守吗?”霍真真突然开口提问。
至少在她的眼中,粮食虽然贵重,但不值得用这么多人去看押。
聂晁哽住半响,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批货物是历城何人让你们看押的?经手过程你都遇到过什么人?”江书砚眸光凝重,语气严肃:“管事的人面部特征?口音?或者身份什么的你都知道多少?”
聂晁按了按眉心,沉思片刻,开口道:“上家是谁我们没有直接见到人,但这送货的人是金叔认识的老顾客,所以这次要求奇特也就没有特意去追究。”
“我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当时交货时有一个人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并且带着眼罩,只有一个右眼是正常的,身形高大魁梧,皮肤黝黑。”
当初同意这一单的时候,他其实有犹豫的,但那人拿出是老顾客的说辞,他不愿得罪顾客,又看到只是普通吃食,实在是大意了。
“现在就差人先去历城打探,这个就交给你们了,可以吗?”江书砚看向聂晁和金安阑。
两人点了点头。
“你放心,这交给我去办,我一定查清楚到底运的是什么东西。”金安阑神情认真。
“陛下派来的人该如何?”霍真真拧着眉心。
“这个我来想办法。”江书砚淡淡道:“出京之前,我从陛下那里要了一封手信,为的就是以防万一,现下刚好派上用处。”
“我随后差人将这封信送至张大人手上,他就会理解陛下用意,之后只会在春阳山转一圈做做样子。”
“届时,你们切记,不要真的和他动手,安排好帮派里的人好好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