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皱眉的男人,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以说是他们组织这诗会的“灵魂人物”,也是写诗水平最高,最有力量感的男诗人。
秦瑶认识这个男诗人,原群,可以说是八十年代最出名的诗歌界领军人物之一,非常受民众的追捧,他的诗充满着个人主义者的表达,都是个人情感的宣泄,同时也带有一点儿寻根儿文化。
这一男一女都是诗会里有影响力的领军人物,而老李则是文学爱好者,他写诗的能力一般,却也有几首脍炙人口的诗,他写的小说也很一般,但参加过电影剧本的创作,文章故事性极好,同时他本人的组织能力强,很多杂事都由他来调配,可以说是管家式的人物。
钟岳山这人则更擅长写小说,尤其善于刻画描写人物,将各类角色描绘地栩栩如生。
这些人里,可谓是各有各擅长的地方,聚集在一起,组成诗会,同时形成一个小小的文化圈。
“好啊,那我就去你们诗会玩玩,感受一下气氛。”秦瑶看出了原群和孙央的不欢迎,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偏偏要去见识见识这诗会是什么样子,亲眼目睹一番这些人读诗讨论的模样。
老李很高兴:“那敢情好,我啊,特别想听听秦助理你的大作!你这样的声音,读自己写的诗,这听在耳边,那得是多么美妙,让我想想用什么句子来形容——如听仙乐耳暂明。”
秦瑶:“……”同志,太夸张了。
不说是老李的言语夸张,他的语调更加夸张,活灵活现的,带着奇异的腔调,好似是他自创的朗读腔。
文人的性格,很多都跟猫一样,时而激情澎湃热情洋溢,时而冷漠自持高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平日里独自趴着睡觉谁也不搭理,却也时不时会蹦跶起来,发几场“猫来疯”。
孙央这时走过来道:“你这样的人写诗,该不会黏黏糊糊的,写得都是家庭琐碎小事,格局太小。”
“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写诗,都是表达所思所感所想,没有拘束,什么都能写进诗里。”秦瑶微微笑道:“我并不觉得写诗是什么高雅的活儿,就跟写日记一样,随手写在草稿纸上,它就成了一首诗。”
写诗的看不起写小说的,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总是写诗的自认为高人一等,而小说属于通俗文化,属于市井小民,不是那种阳春白雪的东西。
八十年代是诗歌的繁盛时期,这时候的文化人,也崇尚写诗,而不太看得起写小说的,只不过后来诗歌的受众越来越小,再也无法引领狂潮,诗歌方面的人才逐步凋零。
秦瑶知道孙央这个名字,虽然风头盛过一时,但她写的东西经不起时间的沉淀,大多是情绪的发泄,时代变迁后,再也无法引起人们共鸣,也就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寂寂无名。
秦瑶知道孙央在后期过于把写诗看得太庄重,反而束手束脚,再也写不出什么出彩的诗,而是一些充满匠气的“工笔画”,漂亮是漂亮,却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已经缺乏真实的情感。
真正的艺术一定是带有作者感情的,而当一个作者成名后,开始“端着”走,就很难再写出带有真实情感的句子。
孙央:“你们没水平的人就是这样,对文学艺术不尊重。”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参加我们诗会的。”
秦瑶淡淡道:“那你可以离开诗会,是的,没错,别瞪大眼睛看着我,包容心这么差又小心眼的人,往后能写出几首好诗啊?别是天天在背后刻薄人。”
孙央大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欢迎我,你不欢迎我,少数服从多数,你要是不满意,你自己申请退出啊。”秦瑶挑眉略显轻蔑地看着她。
秦瑶原本想结交几个诗人作者,但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对方说话不客气,该怼的照样怼,另外,结交不结交这群人,对她来说也没太大的所谓。
“噗——”此时旁边一个女人毫不客气笑了起来,她留着一头干劲利落的短发,虽然是个女人,五官却是棱角分明,刚刚站在那里,眼神冷漠,表情甚至带有几分刻薄的冷艳,此时笑起来,就像是冰霜融化。
钟岳山:“这女同志吵起架来是真厉害!”
原本还皱眉的原群,此时眼睛边也带着笑,以前诗会的人都习惯了孙央的脾气,女的战斗力不强,大多说不过她,而男人很少为了这些事情跟她争吵计较,也就纵容了孙央的气焰。
这会儿碰上个敢直接怼她的秦瑶,倒是有意思多了,孙央同志踢到铁板喽。
秦瑶:“你们男同志是不吵,直接掀桌子,图穷匕见。”
她的话说话,那个短发的女人又接连笑起来,这人叫许哲华,名字有些男性化,总被人误会成男的,她也不恼,不解释,别人把她当男的,那她就是男的,把她当女的,那就是女的。
“秦助理,你非得加入我们诗会不可,诗会里的女同志少,多一个你就是多一份力量,你对这些男人说话都不客气,这股劲儿好。”
许哲华非常不喜欢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