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客栈的木质结构在江风的吹拂下,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像是岁月的低吟。客栈的房间内,烛火在灯座上摇曳,光影斑驳地映照在墙壁上,赵希若与众人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的青花瓷茶壶冒着袅袅热气,几碟精致的点心散发着淡淡的甜香。窗外,江风带着丝丝水汽扑面而来,夹杂着码头上小贩的吆喝声、船桨划过水面的
“哗啦”
声,以及货物搬运时的沉闷声响,显得格外喧嚣。
赵希若轻咳一声,这声音在略显凝重的气氛中格外突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诸位,沙风岭劫匪之事未了,咱们虽已抵江安城,却不可掉以轻心。此地乃富安道治所,海关督司府及水师在此坐镇,但贼子狼子野心,恐其渗透进城作乱,我等还需借督司府之力,协查嫌犯,如此,回京之路也能少些波折。”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王不二坐在一旁,手中把玩着一枚铜钱,听到赵希若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说得是,官府若肯出力,自是最好。只是这督司府的人,会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寒打断了。
小寒年轻气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小姐,不如让我去督司府跑一趟。我定能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顺利完成任务的场景。
赵希若看了看小寒,微微一笑,说道:“也好,明日你便去。只是到了督司府,需便宜行事,不可鲁莽。”
小寒拱手说道:“领命,小寒定不负所托。”
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将这次任务的困难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不二虽心存疑虑,但既然赵希若已经安排了,那便不用多嘴。
众人商议已定,心中稍安,各自散去歇息。赵希若独自坐在桌前,看着烛火渐渐变短,心中却依旧有些忐忑。
这次求助督司府,并非易事,但为了回京之路的平安,也只能冒险一试。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小寒就已经整装待发。她身着一件蓝色的劲装,腰间佩着腰牌,脚蹬一双黑色的薄底靴,显得英姿飒爽。她走出客栈,沿着青石板路,朝着海关督司府走去。
督司府高墙高耸,墙头上的瓦片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门前的两尊石狮威严地蹲坐着,仿佛是守护着府邸的神兽。小寒走到门前,向守卫说明来意,士兵见她腰牌不凡,忙引她入内。
一般刑罚之事,皆有按察使监管过问,所以,小寒这次要见的便是督司府中按察使。
穿过几重院落,小寒来到了按察使的公厅。公厅宽敞明亮,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书桌,按察使正坐在桌后批阅文书。他是个中年男子,眉目严峻,脸上带着一丝威严。
小寒恭敬地行礼,呈上腰牌与文牒,说道:“大人,我奉主人之命禀报要事。”
按察使接过腰牌细瞧,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腰牌的印记,让他顿时打起12分精神来应对,语气微沉:“速速讲来?何事?”
小寒将沙风岭遇劫、商队被袭、劫匪或已窜入富安道的经过娓娓道来,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将事情的经过讲述得一清二楚。按察使听罢,沉吟片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会禀报指挥使,命人排查城内可疑之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显然对这件事的严重性有着清晰的认识。
小寒拱手谢道:“多谢大人,如无其他吩咐,小人告退。”
按察使拱手相送:“慢走”显得十分尊重,应该是这份腰牌值得尊敬。
她转身走出公厅,心中却依旧有些忐忑。她不知道督司府的人是否会真的尽力帮忙,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会就此顺利解决。但是她已经按照赵希若交代的,把所有的情况都禀报了。
按察使快步前往督司指挥使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指挥使年逾五旬,须发斑白,目光犀利,正坐在窗前沉思。按察使行礼后,将小寒禀报复述一遍,并呈上文牒。
指挥使翻阅后,沉声道:“好的胆,竟然如此无法无天,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沙风岭劫匪若潜入江安城,恐生大乱,需严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显然对劫匪的行为感到愤慨。
按察使附和道:“大人所极是,我即刻下令,排查近日新入城之人。”
指挥使捋须说道:“另外,派人暗中盯住那商队一行,确保她们在城中无恙。”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