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棠这一觉睡到快中午。
吃午饭的时候,陆襟不在。
棠棠,这一觉睡好了吧陆老太太问。
许恩棠:睡好了。
陆老太太:以后周末都不要来陪我们吃早饭了,想什么时候吃,就送去你房间里。
许恩棠想说什么,陆老太太又说:一周只有两天,就应该多睡睡。就算起得早,也不用过来,不要拘束。
许恩棠应下。
陆老爷子:棠棠,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不用看着陆襟了。
许恩棠有点意外。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宽慰说:陆襟他还是有分寸的。
陆老爷子:他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不用跟着陆襟,许恩棠的时间自由很多。
周一早上到学校,许恩棠看见林佳羽趴在桌子上,整个人蔫蔫的。
林佳羽:早啊。
许恩棠: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佳羽怕被后面的男生听到,小声说:生理期。
许恩棠是觉得生理期没什么要遮掩的,但也理解林佳羽的不好意思,她也有过这个时期。
杯子给我,我去帮你接点热水。
林佳羽把水杯递给她,许恩棠,有你这样的同桌太好了。
林佳羽一开始只是没什么精神,临近肚子越来越疼,连午饭都没去吃。
许恩棠见这样下去不行,午休的时候去校医那里给她拿了止痛药。
林佳羽吃了药,下午终于好些了。
许恩棠中午在食堂打的几个菜都不怎么好吃,没吃多少。
下午上完第一节课,她有点饿,打算去趟小卖部。
她顺便问了下没吃午饭的林佳羽。
林佳羽:我要那个红豆面包,还有草莓牛奶。
小卖部离教学楼有点远,大家基本会在大课间来,这个时候人不多。
许恩棠先去货架上拿了两个红豆面包,又去另一边拿了两盒牛奶,一盒草莓的,一盒纯牛奶。
走出货架去结账的时候,她差点撞上三个人,及时停下脚步。
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到了下衣料,传来痒意。
一股清爽独特的气息涌来,像盛夏的风吹动交错的枝桠。
许恩棠抬起头,愣了一下。
居然是谈霁礼。
许恩棠:二哥。
郁宸:二哥
他看了看许恩棠,又看向谈霁礼,面露好奇。
谈霁礼挑了挑眉,散漫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意外。
这声二哥脱口而出后,许恩棠马上意识到了不妥。
她到现在还没和谈霁礼正式见面,估计他还不认识她。
他不会以为她是什么花痴吧。
我是许恩棠。
谈霁礼:我知道。
知道也理解不了她这么自来熟,喊他二哥吧
许恩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过了,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想去结账后迅速离开,倏地,手上一空。
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红豆面包和牛奶,放到收银台上。
谈霁礼:还有没有
许恩棠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
我们还有。郁宸把自己和江然之的饮料放上去。
谈霁礼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手中的饮料也放到收银台上,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懒洋洋的腔调:结账。
收银员拿着扫描枪扫过红豆面包上的条形码。
嘀——
嘀——
谈霁礼漫不经心垂着眼帘,像是在看收银员扫商品。
鼻梁上的朱砂色即使只是非常小的一点,在冷白的皮肤上仍旧像美人额上的花钿一样明显。
许恩棠站在他旁边,耳朵上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
其实前世她和谈霁礼不怎么熟。
她住在谈家那阵也是和他的母亲接触更多,和他就是吃饭的时候在一起。
她读高三,他就上大学了,后面见得更是不多。
大概是因为他比她大一岁,平时接触又少,再加上公子哥的派头很正,她觉得他身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