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又是几日过去。
安道全给李瓶儿施了几次针。
辅以汤药调理,效果可谓立竿见影。
李瓶儿的身体逐渐好转。
这日,安道全为李瓶儿最后一次诊脉之后,捋须点头,
李娘子,你身子已无大碍。
后续只需按时服用我开的方子,好生静养些时日,便可彻底痊愈了。
李瓶儿闻,连忙起身道谢:多谢安神医妙手回春,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安道全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顿了顿,又道:我在阳谷县盘桓已久,建康府那边尚有诸多事务缠身,是时候该动身回去了。
说着,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早已备好的纸包,递给李瓶儿。
这里面是后续调理所需的药材,足够你服用月余,用法用量都写在方子上了。
李瓶儿接过药包,再次千恩万谢。
听闻安道全今日便要启程返回建康府,武植早已将厚礼备好。
那是他这段时日利用简陋设备,费尽心力才蒸馏出来的所有高度白酒!
足足装满了十几个大坛子。
安道全深知这酒的珍贵、想说些感谢的话,又觉得多余。
三人出了阳谷县城,一路向南而行。
官道之上,秋风渐起,吹得道旁枯草簌簌作响。
不知不觉间,已送出了十里开外。
安道全见天色不早,回身对武植和时迁说道:大郎,时迁兄弟,送到此处便可,你们也早些回城吧。
武植却立在原地未动,脸上极为不舍。
安神医!此去建康府,路途何止千里!
山高水长,关隘重重。
今日一别,我与时迁兄弟,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幸再聆听神医教诲,再见神医一面!
就让我们兄弟二人,再多送您一程吧!
时迁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是啊,安神医!哥哥说得对!就让我们再送送!
安道全看着眼前这两个汉子,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
他行走江湖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虚情假意者多,似武植这般赤诚相待的,却是少有。
这份情谊,他感受得到,也极为珍视。
安道全轻叹一声,不再坚持。
三人又默默前行了数里,来到一处三岔路口。
这里是通往建康府的必经之路。
安道全再次停下了马车。
大郎,时迁兄弟,就送到这里吧。
武植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作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也罢,安神医路上小心。
安道全同样郑重回了一礼。
大郎,高义!
安某此生阅人无数,能结识大郎这般重情重义的真兄弟,实乃三生有幸!
日后,大郎但凡用得着我安道全的地方!
安某,便是身在万里之遥,也定当第一时间,放下手中一切,星夜兼程,赶来相助!
这番承诺,重如泰山!
武植和时迁闻,皆是动容不已!
他们知道,安道全这种人要么不承诺,只要说了就肯定会做到。
武植再次抱拳:多谢安神医!
安道全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将这份情谊铭记于心。
随即,他不再犹豫,坐上马车离开。
马蹄声哒哒,卷起一路烟尘,朝着南方的官道而去。
武植和时迁并肩立在岔路口,默默地凝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
秋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衫,却吹不散那份离别的不舍与兄弟的情谊。
直到那辆马车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两人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走吧,时迁兄弟,我们回去。
好嘞,哥哥!
两人转身,朝着阳谷县城的方向走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光阴荏苒,又是数日弹指而过。
武植那间沿街的铺面,此刻已是焕然一新。
按照他的想法,里面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皆已布置妥当。
请来的几位厨子,也经过他一番岗前培训。
手法虽还略显生涩,但调制火锅底料、切配菜品、引导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