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萧濯尘的剑上的血污细细抹净,又像是想到什么,细声嘱咐道,“可别怪我削了你的脑袋。”一句话语,说话的人语气平静,然后其中的深意,使闻者胆战心惊。
“滚吧。”林知意将帕子扔在地上,长剑随即递还给萧濯尘,“多谢。”
赵二生怕萧濯尘取剑将自己一剑劈开,哆哆嗦嗦捡了自己的手指,跌跌撞撞地逃离此地。
当着萧濯尘面,做了一件恶事的林知意正欲离开此地,萧濯尘开了口阻止了她:“等等。”
饶是萧濯尘,也从未见过林知意这般模样。
她能面无表情地削下别人的手指,更能阴恻恻地恐吓着别人。
但是她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甚至擦拭自己长剑时,没有一丝不耐烦。
她是鲜活的。
同样是令他捉摸不透的。
若即若离。
令他不禁想起那句“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她是山中的阴神,分明能看到她的模样,他伸手却连她的衣裙都抓不住。
若有似无,似实又虚。
该放弃?
亦或是继续追寻?
他想起那天,她在俞南星唇舌下欢愉的模样。
嫉妒疯长。
可萧濯缨的见闻,又令他心动不已。
爱将嫉妒的养分吸取,以更为强大的姿态长大。
他的选择,自是后者,因为放不下,更因为不想放下。
“你跟我来。”他不由分说将林知意的手握着,带他进了刚才去的酒家楼上。
他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未曾发觉,在他牵手转身的那一瞬,林知意眼神微动,轻却长地舒了一口气。
同样的,她也有好多话要同他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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