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累死累活地打工?”
虽然家里生活水平不算差,她想要什么江启年也都是竭尽所能满足,但他自己勤俭节约的程度,在s城的大学生中间也算比较可怕的了。如果让江示舟和他的朋友概括他的课余生活,那无非就是两个字——“搞钱”。
江示舟的问题又一次让江启年嘴角抽搐,只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挫败感。
真就他妈的一物降一物。
“我的宝贝妹妹……钱花完了就没有了,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别人家里有房有车有爹妈工作兜底,我们俩可没有。”
虽然账户上有一笔数额不菲的钱,可也远达不到让两人一辈子衣食无忧、游手好闲的地步。况且他们没有了自己的房子,每月要支出数千块钱的房租、水电费和生活费,还要定期缴纳学费,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补贴,迟早也得坐吃山空。
平时江启年都尽可能不动用到那笔遗产,要用也是记在自己的那份上,江示舟的那份就一直存着定期,免得后来分割麻烦。就连这次斥巨资带她来海边度假过生日,用的也只是实习期间拿的工资而已。
这倒是。她的目光并没有江启年的那么长远,毕竟是还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高中生,眼里还只看得到当下的事情。她举着那张夹在指间的银行卡,若有所思。
“那这钱……我是想怎么用都可以是吧?”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用完了就没了。”
“那我要不包养你吧,你之前好像说是算一晚一千?”
“……”
江启年有时候真的觉得摸不清他这妹妹的脑回路。
“……江示舟,有钱也不是你这么花的吧?”他忍不住吐槽,顺便拍开她蠢蠢欲动的“咸猪手”。
“没有监护关系了,再建立个雇佣关系也不错吧?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着都是咱家的钱。”
“想睡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江启年翻了个白眼,把她凑到面前的银行卡推开,“好不容易有了小金库就好好收着,这可是真金白银,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珍惜,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白给好不好。就你这吊儿郎当的,以后万一被哪个狡猾的野男人骗财骗色,可有你哭的。”
“你不答应,我不就只有给野男人花钱了?”
“你……!”
见江启年又一脸气急败坏,江示舟笑得花枝乱颤。她趴在他膝盖上,仰起脸看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对上江启年的眼睛,没过几秒,她的脸又蓦然烧红了,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丝毫没有方才游刃有余的样子。
还没等他询问,她便破罐破摔般地扯过一旁的枕头,蒙住自己的脸。原本就不大的声音被棉絮过滤成了蚊蝇般的呐语。
“……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刚刚说了那么多,可是我……可能还是不想和你分开。”
哽了一会儿,她捂枕头的力度又加了两分,身体也因为紧张与难为情而微微发着抖。
“……不是兄妹意义上的。”
就算表达不出真正感情的十分之一,说到这种程度上,已经是江示舟的极限了。
——想一直吃你做的饭。想一直喝你炖的汤。想每次从梦魇挣脱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你。想在你的怀抱里获得平静。想一直伴着你的睡颜进入梦乡。
只想啜取你一个人的吻。只想感受你一个人的体温。只想梦呓你一个人的名字。只想让你一个人看到我最脆弱狼狈的模样。
从生到死,都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这种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江启年愣了一会儿,随后脸上又浮现起一抹微笑。
“好。”
感觉到另一只手被握住十指紧扣,江示舟终于松开捂着抱枕的手。不知是因为害臊还是缺氧,她重见天日的脸庞涨得通红。
“那晚一点……我们一起下去看海吧。”他说。
房间里的冷气已经足够强烈,然而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还是灼得厉害。
窗帘不知何时又被拉上。室内重新变得昏暗,凉爽的空气里渐渐混杂了带着体温的微烫喘息。她的脸埋在枕头里,露出的通红耳根透露出她此时的面色,沁出的汗已经将雪白的布料染成稍深的颜色。他边轻喘着,一边将她黏在肩胛骨上的汗湿长发撩起,拨到一旁。唇又贴上她的颈项,啄吻片刻,随后便张开,用牙齿轻咬她的后颈。
窗外是烈日当空,游人如织。窗内是晦暗阴凉,兄妹相奸。
虽然已经做过不知多少次,两人的口才却没有什么长进。只会不断地低声唤着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我爱你”。年轻的肉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地交迭着,肌肤紧贴在一起,汗液也变得不分彼此。从额头滑过眼睑,又落到鼻尖,最后打在她的胴体上,绽开一朵朵极微小的水花。
他捧起她的脸,上面已是水渍纵横,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鼻尖和两颊被晕成半透明的玫瑰色,眼底欲念的色彩随着颤抖的睫毛忽明忽暗,将眼角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