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冷峻语气很不好。
何新松觉得很怪:“咱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什么时候东西分过你的我的。”看冷峻依旧神色不好,又准备放回去:“我不吃了,还你,行了吧。”
“自己拿着,不要再放进来了。”冷峻忙盖盖子。
何新松只好转头,把牛肉干分给几个兵崽子,并说:“你今天可真奇怪。”
是的,冷峻也觉得奇怪,在此刻,那个饼干罐子仿佛成了只属于他和陈思雨的私人领地,他下意识的排斥何新松把手再伸进去。
“你俩都谈了些什么,谈的怎么样?”何新松再问。
冷峻定眼看何新松,才想起来,就是这家伙把他跟陈思雨说成是娃娃亲的。
而他,曾在大礼堂里,当着所有领导和战士的面,把娃娃亲给坐实了。
甚至,远在南部战区的他爸,都为了他而向这边撒了谎。
一旦现在改口供,营长和政委都得受处分不说,他也必须立刻停职接受调查。
可目前飞行队正要试一批只有冷峻操作过,有经验的新机,他不能被停职。
所以要想更正这个谎言,必须得等他爸有时间了,回北城了,跟师级领导沟通,反映才行。
何新松给他背了一口大锅,却还懵然未觉,啥都不知道呢。
冷峻想揍这家伙一顿,可再转念一想,才发现自己忘了跟陈思雨通口供了。
而通口供,才是今天他见陈思雨最重要的事。
但俩人一起坐了半个小时,他把这事给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抱着罐子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把它交给何新松,冷峻说:“不准再打开,也绝不准再偷吃。”
何新松纳闷了:“咱冷队原来不是这样的人啊,咋突然就变得乍乍乎乎的?”
别人不懂,高大光可太懂了,那叫:恋爱使人盲目。
本来他是不信的,他坚决不信陈思雨会抛开他追冷峻。
但现在,现实叫他不得不信了。
高大光的心,碎了!
……
出来以后陈思雨就把标致性的绿衣裳脱了,叠好塞进了绿书包,再包了条花头巾在脑袋上,专门找了个灰土多的地方不停的跺脚,给两条裤管跺满了灰,又把金条倒到了裤兜里,这才又往肉联厂门市店去了。
她跟张寡妇商量的是,一旦她弟弟同意交易,就先拿出一千块钱来,陈思雨既不去肉联厂的门市店,也不去黑市,而是在邮局旁边等着。
届时张寡妇拿钱出来交给她,她数好钱,再把金条给张寡妇,完成交易。
等陈思雨到时,张寡妇已经在邮局门口等着了。
但她身边还有个胖乎乎的男人,正在跟她聊着啥。
而因为陈思雨乔装打扮过,又故意佝偻着腰身,张寡妇并没有认出她来。
陈思雨就站边上了。
张寡妇说:“前段时间我那么困难,来问你借二十块给燕燕瞧病你都说没有,今儿一说有金子,呵,一下子拿出一千块,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
男人说:“不是二哥不想给你钱,是你二嫂堵着不让,前几天我悄悄倒卖板油赚了二十块,想悄悄拿去给你的,叫她发现,你看我这头上,就是她打的,家里的钱她管着,我拿不到呀。”
这就是张二哥呀,有钱买金条却没钱接济日子艰难的妹妹。
陈思雨以为是他心太黑,没想到竟然是个妻管严。
她站在报刊亭旁,假装识字不多,一个字一个字的扣着认,就听张寡妇说:“哥,我如今已经有工作了,不需要你们的接济。但你能不能硬气点儿,一肉联厂掌刀的屠宰师傅,端着金饭碗的,总被老婆打的嗷嗷叫。”
“我也想啊,有几回我都想打她来着,但她比我胖得多,一个猛子抱摔过来,我只有挨揍的份儿。”张二哥说。
陈思雨侧眼打量,这张二哥少说一百五十斤,合着他媳妇有二百斤?
他们俩口子打架,那场面,相扑吧。
张二哥等的不耐烦了,问:“送金子的人呢,咋还不来。”
这就是张寡妇的不专业了,她以为她二哥是可信的,就给带过来了,想当面交钱交货,但陈思雨可是要当芭蕾首席的女人,她绝不会让自己冒险,暴露身份的。
她不能让张寡妇的二哥认出自己来,所以不打算现身,就准备要走了。
但就在这时,正好联防队的几个同志巡街,走了来。
其实联防队的人来了也没啥,光天化日大街上,只要你没有投机倒把干坏事耍流氓,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张二哥的胆量跟他的体重呈反比,见有联防队的经过,他突然就眼珠子一僵,浑身都不对劲了,发抖,抖的跟触了电,或者发了羊角疯似的。
果然,一女队员停下了:“同志,你什么情况。”
张二哥又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捂兜:“没,没啥,啥都没有。”
一男同志上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