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念:我算过了,还有六十八天,好漫长。
傅时琤:你是不是还弄了个倒计时牌子?夏屿念:那倒没有,你让我矜持一点的。
傅时琤轻声笑。
他已经洗漱完,陆微泽醉酒后睡得不省人事,再有不到一小时寝室就要熄灯,他本也该上床休息了,傅时琤心神微动,重新穿上外衣,离开了寝室。
外头下起了毛毛雨,傅时琤没带伞也无所谓,一路上仍在和夏屿念语音,到他住处楼下是十点半。
这才说:睡了,先挂了。
夏屿念:好,晚安。
傅时琤:晚安。
小花也刚从外头回来,看到傅时琤凑过来贴着他裤腿蹭了一下。
这几天夏屿念动不了身,让他帮忙看顾一下这只猫,傅时琤给它喂了几次吃的,这小东西对他亲近了不少。
果然也是只粘人的小猫咪。
傅时琤上楼,夏屿念正准备睡下,拉开门看到他,眼里的欣喜几乎藏不住。
嘴上却问:学长不是说今晚有事不来了?都这么晚了。
来看看你,一会儿就走。
傅时琤一本正经说。
夏屿念笑了笑,让他进门。
把夏屿念扶回床上,傅时琤在他身边坐下,托起他左脚仔细看了看。
好多了。
是好很多了,夏屿念点头,我刚自己搽了药膏,明天终于可以出门了。
傅时琤握住他脚掌轻捏了一下,再松开手。
夏屿念轻嘶一声。
明天走路左脚别太用力,走慢一点,不行就找同学帮忙。
傅时琤提醒他。
夏屿念:我知道。
他没话找话:陆学长他怎么样了?喝了几瓶啤酒就醉了,送回寝室已经睡死了。
傅时琤有点不乐意听他当着自己的面提别人,只说了这么一句。
夏屿念也不再多问:学长你不回去吗?马上宿舍楼要关门了。
我才刚来,外面下雨了,我没带伞。
傅时琤看着他,幽幽地说。
他这里有伞,现在走也还赶得回去,但夏屿念没把这句说出来。
学长明天是不是要去外地?去哪里?什么时候去啊?坐飞机吗?高铁,去上海,下午的票,傅时琤随口答,周末回来。
夏屿念:那,祝学长取得好名次。
傅时琤:嗯。
说了几句话,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四十五,外头雨声渐大,夏屿念低下声音:你要不今晚还是在我这睡吧。
傅时琤看他一眼。
夏屿念:你留下来吧。
傅时琤站起身,一件一件脱下身上衣服,夏屿念目视着他慢慢拉下拉链的动作,莫名觉得嗓子痒。
尤其傅时琤还一直盯着他,黑沉双眼里似藏着什么情绪,明明只是脱衣服准备睡觉而已,却仿佛有种他们即将做什么的错觉。
夏屿念略不自在地转开眼,往旁边挪了一些,让出位置给傅时琤,再装着低头玩手机。
半分钟后,身边床铺陷下去一些,傅时琤坐进床中,靠近他问:这么晚了不睡觉吗?还看手机?夏屿念没抬眼:看我男朋友有没有给我发消息。
傅时琤眸光动了动:男朋友?夏屿念偏头,笑看向他:学长不会现在还不知道我的性取向吧?傅时琤看着他没说话。
夏屿念:我喜欢男生的。
傅时琤:嗯。
夏屿念:你不离我远点吗?傅时琤:为什么要离你远点?夏屿念故意说:你怕不怕我趁着你睡着了占你便宜啊?傅时琤不动声色:你会吗?夏屿念:那说不定。
随你。
傅时琤不在意地说。
夏屿念将手机关机,先躺下了。
傅时琤关了床头灯,睡下去时忽然往夏屿念那边弯腰侧过去,在他耳边说:你不知道我也是?什么?夏屿念在黑暗中缓慢眨了一下眼睛。
呼吸交织在一起,傅时琤说:性取向。
夏屿念:哦。
傅时琤一声笑:你怕不怕我趁着你睡着了占你便宜?夏屿念:学长是正人君子,不会的。
傅时琤:那也说不定。
静了几秒,夏屿念一样说了那两个字:随你。
最后两人同时笑了,夏屿念先说:学长,我跟你开玩笑的,睡觉吧。
傅时琤:嗯。
他的喉咙滚了一下,哑声说:睡觉。
夏屿念:晚安。
傅时琤:晚安。
男朋友
周六晚上,天文社请来市天文台的专家,搞了一次面向全校的专题讲座。
傅时琤还在外地参加专业竞赛没回来,这次讲座基本是张晟和另一个副社长一手操办,夏屿念也出力不少,那几天养伤时在傅时琤指导下画好了宣传海报,印了几十份张贴在学校最显眼的各处地方。
到了当天晚上,夏屿念提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