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原因,都是医疗器械。
由此顾谨推断,曹桂是私底下从cx公司拦截业务自己做,从中赚的钱。
所以不过12个小时,小宪不仅解开了所有迷团,还发现了曹桂的小金库!
而那个小金库里,有一半的钱是曹桂从林家悄悄挖的。
林珺听完笑了一下,说:“我大哥天天打电话问,看曹桂的案子定没定调。”
“她只是个中间人,没有涉及人命,也没有具体实施过走私,判不了几年的,让林珉等着吧,等她出狱,他们夫妻还是可以相守相伴的。”顾谨说。
林珺还不知道,当林珉听说给备忘录写的那么真垫的大嫂,原来私底下一直在绕过他跟客户联络,抢客户,并私下掠夺利润时该有多震惊。
也不知道大哥还能不能原谅曹桂,再续前缘。
但她觉得,要她是曹桂,怕是挺不到出狱那一刻的。
现在曹桂还能挺得住,是因为她有一个用曹琴的名字注册的离岸账户,里面至少躺着三百多万现金,即使她被判刑,等出狱,还可以享受那笔钱。
可现在小金库被小宪给拱出来了,再被国家一冻结。即使曹桂出狱了,她也会一无所有,一穷二白,于一个享受惯了金钱,在红国有跑车,有庄园,富的流油的阔太太来说,骤然之间一无所有,她要是曹桂,肯定得疯。
半夏以为是要去见leo夫人的,还挺期待跟银发奶奶见面的,看妈妈把车开到了外事拘留所,有点惊讶:“妈妈,leo奶奶也被关起来了吗?”
“先去这儿见个人,咱们再去见leo奶奶。”林珺说着,打开了车门。
今天是周末,拘留所的会见日,所以来拘留所的人很多,犯人也是排队,一个个的见,顾谨去打审请了,林珺带着半夏在外面等,转眼,玻璃门里走出个女人,十一月的大冷天,穿的是低胸装加紫色的炫丽貂皮,冻的不停咳咳着。
半夏一看,说:“妈妈你看,那是唱大戏的姐姐呀。”
林珺一看,李大丫呀,提个小皮包,显然也是来探望曹桂的。
还是浓浓的睫毛大眼睛,深蓝色的大眼睛,艳红的嘴唇,雪白的粉,画的跟个脸谱似的,李大丫见了林珺,也颇礼貌的打个招呼:“阿姨好。”
“来看你姨的?”林珺问。
“我们马上要出国了,来跟她说一声,下回见面就是在红国了。”李大丫说。
“旅途愉快。”林珺笑着说。
李大丫不知道现在专案组已经布控,把魏士明兄弟全监控了,魏家,以及协同他们贪污的所有人的钱,账户已经全部锁定,他们家也在内,自以为还能跑得掉,想了想,贼洋气的来了一句:“阿姨,永别了。”
本来半夏想说再见的,可永别了是个什么意思呢?
大花脸的姐姐太洋气,搞的半夏都不会说话了。
这时林珺拉了一把,她就进拘留所了。
天真的,十五岁的李大丫做着她美丽的红国梦,幻想着她马上就要去资本主义国家享受更清新的空气,遇到又帅,又多金的金发帅哥,并邂逅一场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爱情故事了,但同一时间,她的二姨曹桂,正在体会什么叫绝望。
曹桂扪心自问,她不比林珺长得丑,而她比林珺聪明的多得多。
不像林珺,只谈过一次恋爱,跟顾谨是初恋结婚。
她从14岁开始跟男人交往,接触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的,因为她足够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男人们也都很爱她,但她决心找到一个家世,身份,各方面都完美无缺的男人,于是她不停的找啊找。
在找男人方面,她花的心血是林珺的百倍,甚至千倍。
可为什么她找过那么多男人,个个在某个方面都很优秀,最终,却一个个全栽在林珺瞎猫碰死耗子,碰到的第一个男人身上了?
凭什么她找那么多,越找越差,林珺一头栽倒的却那么优秀。
这是曹桂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绝望。
她穿着橙黄色的囚服,戴着手铐,面无表情的坐在铁槛的另一端,正在听顾谨娓娓道来,用很温柔的声音跟她讲话,眼泪一滴又一滴,从她眼中滚落,落在纸上,男人于是挪远稿纸,掏出手绢,揩掉了纸上的水滴。
对前的男人穿的是最普通的夹克和白衬衣,四十多岁了,但没有脱发的痕迹,因为一直从事文字工作,两只手显得比普通男人的要细,要修长一些。
他说:“你曾经打着林珉爱人的旗号,跟国内的医院联络,以避税为由,让他们把货款打到你用曹琴的名义开设的离岸账户上,再以出厂价从cx公司拿货,用这种方式,赚走了cx公司一大半的利润,对不对?”
……
“当一家工厂没有利润,它怎么维持生产和运营,维护日常开支?”顾谨再说。
曹桂依旧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会见室外的走廊。
走廊上,林珺正在教半夏认走廊上贴的大字:服从管教,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