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生活,请你一定要认清自己的国籍。”
暹罗先生:“喵喵喵,那就叫’喵喵去哪儿派’。”
小桑葚真诚建议:“要不然,叫做朱雀学习小组?”
白猫先生沉思:“但天地日月玄武神教听起来更霸气。”
“听我的,”谢薄声打断猫咪们的激烈讨论,“不如叫做’诚实守信喵有限责任公司’。”
“不过,起这个名字需要注册资金,”谢薄声说,“也可以叫做勤俭节约猫咪学习机构。”
第二个获得全票赞同。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猫先生和暹罗先生都愿意为这个救助猫猫的机构设立而奋斗,小桑葚受到他们的激情感染,将自己小三花猫钱包里的零花钱全都捐出去——趁着谢薄声去卫生间的时间,她又不好意思地问白猫先生可不可以给她六毛钱,她想偷偷地买校门口小超市里两毛钱一个的大刀肉辣条吃。
白猫先生大方地退给她一块钱。
而谢薄声私下里也赞助了白猫先生一万元,在小桑葚去卫生间的空隙,又悄悄往她书包夹层里放了四百块。
……
晚上留宿,这里房间不太够,理所应当的,白猫先生将小桑葚和谢薄声安排在同一个房间之中。
事实上,这样的安排没有问题。
问题在于——
吃过烤鱼后,谢薄声这个重度强迫症,将卧室里的床重新铺了一遍。他自己带了一次性的床单、枕套和被褥,在小桑葚洗澡的过程中,将床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并用拖把拖了两遍地。
准备拖第三遍的时候,小桑葚出来了。
她穿着衣服,抱着自己湿漉漉的大尾巴,看起来有点失落。
“谢薄声,”她茫然地对谢薄声说,“我好像发烧了。”
谢薄声也顾不得她湿漉漉的尾巴和头发了,走上前,捧着她的脸,低头,用自己的额头去试她的温度。
如果是一般烫,就证明她安然无恙;
如果比较烫,就得喝热水发汗;
如果特别烫,就要打救护车。
额头刚刚抵上去,小桑葚松开大尾巴,伸手,揽住谢薄声的脖颈,她轻轻一声哼,用自己柔软干净的脸贴了贴谢薄声,唇也靠近,努力踮起脚,轻轻地咬了咬他干净的下巴,呢喃:“谢薄声……”
玫瑰香气,馥郁吐息,炙热呼吸,柔软声音。
谢薄声:“……”
很好。
他确认了。
小桑葚不是发烧。
而是,发热了。
喵喵
教授备课
正常情况下,在未绝育的猫咪的“春天”中,倘若那旺盛的精力没有通过某种方式宣泄,那么,在一周之后,猫咪仍旧会陷入同样的困扰之中。
这就是可怜的猫咪没有办法反抗的大自然生理机制。
即使已经具备了人类的身体,但小桑葚仍旧没有办法消除那些深藏在猫猫身上的严重影响。谢薄声洗干净双手,楼下面,两只猫还在喵喵喵地交流着养鼠心得和经验,暂时还没有嗅到小桑葚的激素。
是的,在很多时候,雄性猫咪都是通过雌性猫咪的激素气息来诱导发热。
谢薄声有片刻的手足无措,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在看到小桑葚蜷缩身体躺在床上时,他安静几秒。
“我不太舒服,”小桑葚趴在床上,她没有生过人类的疾病,因而无法判断自己此刻究竟是不是发烧,只可怜巴巴地抱着自己,裹紧被子,仰面躺在床上,小声呜咽,“不舒服。”
谢薄声靠近她,那种馥郁的、好似从每一根头发丝透露出的香水令人醺醺然,他放低声音:“哪里不舒服?”
“我说不上来。”
小桑葚迷茫地呢喃,她仍旧低着头,委屈地抱着枕头:“谢薄声,好难受呀谢薄声。”
小桑葚说不出那种不适的感觉,和猫猫时刻又完全不同。好像有好多小虫子在她的手掌心、脚掌心,腿……细细密密地咬,这些虫子的目的好像并不是咬伤她,而是往她所有敏锐的触觉神经中注入让她不安的毒素。她的体温在升高,呼吸变得焦灼,摘掉美瞳、望向谢薄声的眼睛中也越发明亮,小桑葚甚至感觉自己的敏锐度和观察力都上升了两倍,她的触觉、听觉、味觉……这些知觉好似被无限放大、延伸。
小桑葚看到谢薄声的修长干净的手指,没有多余的毛发,甚至连毛孔都看不清,薄薄的皮裹着强硬有力度的骨,血管微微凸出,流动着滚烫炙热的血液。有些人认为青筋破坏了人体的美感,会令人看起来徒增攻击性,但小桑葚却喜欢,她知道谢薄声这双干净与有力并存的手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来,她也知道这双手为了养活她、照顾她而做出多少努力。
而现在,小桑葚幻想着含下一根手指,猫不吃人,世界上也基本没有猫咪吃活人的先例。但小桑葚现在却有着奇怪的、接近食欲的感觉,好像单纯的猫猫舔舔和猫咪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