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fal和马里奥。
这是想干嘛?
帝诺身上的一把手枪和匕首都被搜走,他步入天台,狂风夹杂着细雨将衣物吹得鼓鼓作响,脚步声被带出去很远,但是天台边缘的两个人却像是听到了,一同转头看往他的方向。
rafal激动得呜呜叫,无奈嘴里的领带干扰了他的发言,帝诺完全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站在rafal身后的光头保鑣嫌他太吵,抬起脚便往rafal的脸上踹,所使的力气之大,将rafal整个人都踹歪到了一边去,要不是马里奥替他挡了一下,估计会直接掉下去。
帝诺下意识便向rafal跑去,却在光头保鑣的枪口之下,止住了动作。
他抬起双手,慢慢转过身子面向莫瑞:「莫瑞先生,在事情失控之前,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
莫瑞不想和帝诺废话,他指使身边的保鑣道:「把他绑起来!」
帝诺不敢反抗,rafal和马里奥的安全就在莫瑞的一念之间,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双手被绑到了身后。
莫瑞走到帝诺面前,帝诺神色平淡地看着他,「莫瑞先生,您想要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一切好商量。」
莫瑞勾着嘴角狠戾一笑,他转到帝诺身后对着膝盖就是一脚,帝诺直直往地上跪,膝盖撞在混泥土上,「啪──」地一声脆响,像是膝盖骨碎裂的声音,帝诺的眉头狠狠拧在一起,却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呜呜呜呜呜──」rafal大声哀号,帝诺的膝盖有旧伤,他比谁都清楚这一脚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连马里奥都变了脸色。
裤子在雨水的浸润下又湿又硬,和地板的直接衝击下,膝盖顿时失去了知觉。
莫瑞蹲在帝诺身前,手一下一下拍打着帝诺的脸庞,「你知道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群小辈目中无人的样子,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要的不多,就是以后巴拿马只有莫瑞製药,再没有杏心。」
莫瑞说完后哈哈大笑,吩咐道:「把他们踹下去!」
站在rafal和马里奥身后的两名保鑣一人一脚将他们给踹下楼。
「不!不行!」帝诺看着两人的方向,脑子瞬间变得空白,他想站起来衝到两人身边,双脚却不听使唤。
rafal和马里奥的尖叫声,彷彿就在自己耳边,又貌似很远。
帝诺直接将身体趴在地上,使用全身的力量拼命向前爬去,雨水与飞溅的积水刺得他双目通红,他却浑然未觉。
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惜,行动被制止了,莫瑞的保鑣一脚踩在他身上,巨大的外力让他从胸腔直接咳出气来。
来不及了──
帝诺现在只祈求楼下的保鑣足够机灵,在发现rafal和马里奥的坠楼可能性后,有事先搭起气垫床。
然而,没有预想中重物落地的声音,反而那堆凌乱垂掛在天台外的绳子,因为重力的拉扯绷得很紧,连带着将另一头的一堆铁架给拉得喀啦作响。
那是绑在rafal和马里奥脚上的绳子,此刻两人正被倒掛在十层楼高的空中,摇摇欲坠。
那堆铁架根本承受不住两位成人男性的力量,它们一点一点地被往前带动,等铁架移动到天台边时,便是rafal和马里奥的死期。
绝处逢生。
帝诺十分惊喜,可等他再细看之后,那两根细如发丝、在渐大的雨中几乎看不见的绳子,又能支撑多久?
「选吧!割掉其中一个人的绳子的话,另一个人也许能活下来也不一定。」莫
瑞老态龙钟的脸说着简单的二选一,「你想割掉谁的绳子?」
「当然,两个都不选也可以,毕竟我当初的想法就是让rafal死在莫瑞大楼外,用他的死亡告诉大家杏心不敌莫瑞,其负责人跳楼谢罪哈哈哈哈哈哈哈。」
帝诺脸色阴沉,不知道莫瑞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不过他并没有侥倖地认为莫瑞如此大费周章将他们绑过来,还会在这个选择之后让他们活着离开。
眼下的情况不容他细想,如果今天放在他眼前的人是叛徒和rafal,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但是刚刚rafal差点掉下去时,他没有遗漏马里奥用自己身体挡他的那一下,那是下意识的行为,理智上马里奥是叛变了,但情感上他却还是相信自己的兄弟。
「队长,割掉我的绳子吧!总经理快不行了!」从下方传来马里奥的声音。
莫瑞用着夸张的表情说道:「哇,真是感人的主僕之情呢!」
帝诺双目充血,他抬起头瞪着莫瑞,「我选好了,割掉马里奥的绳子。」
「你确定?」莫瑞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他没有说的是,那两根绳子看似分开独立,其实在上头有一个圆环扣着,两根绳子是同一根,无论割掉哪一方,双方都会一起掉下去。
莫瑞大手一挥,「割吧!」他等不及想看对方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