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消防通道,空旷的步梯间,没有其他人,说话时还能听到回声。
电话是林臣儒打来的,声音听起来很幽远,叫了一声林誉之的名字后,就停下了,停了好久,才艰难地继续问。
“誉之,”林臣儒说,“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林誉之掌心是那一枚小小储存卡,他故作轻松:“什么?”
“就是,和咱们这个家有关的事情,”林臣儒说,“关于你……你有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是那种沉重的声音,属于一个迟缓的、上了年纪的老父亲。
林誉之能预测到他的表情。
他给了林臣儒很长很长的沉默。
一直到林臣儒又叫他名字。
“誉之,”林臣儒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儿子看待。”
“是的,”林誉之说,“我也一直把您当作亲生父亲。”
“亲父子之间,不需要那些客套的东西,”林臣儒缓慢,“我们也别兜圈子了,你直接说吧,你最近在瞒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