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算实话。
阿绥闻言备受打击,彻底没了办法。他在医疗舱磨磨蹭蹭许久才终于肯回牢房,期间为了把白兰德引过来,甚至提出了各种无理要求,包括但不限于洗澡洗头换衣服这种阶下囚绝不可能享受的待遇。
但士兵每次去主舰通报回来的时候,都同意了阿绥的各种条件,只是白兰德依旧没现身。
看完病之后,几名士兵把阿绥押送回了牢房。许岑风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结果就见阿绥怀里抱着一床厚被子走进来,身上还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神情蔫蔫的。
许岑风疑惑问道:“你看见白兰德了吗?”
阿绥失望摇头,把被子丢到了床上:“军医说我肚子疼是因为晚上着凉了,多盖几床被子就行,白兰德一直没过来。”
啧,这就难办了。
许岑风安慰道:“耐心等几天吧,他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你的,说不定过两天就来了。”
阿绥别无他法,只能掀开被子躺上床睡觉,这样可以让时间过得快一些:“我先睡一会儿,白兰德如果过来了你记得叫醒我。”
监牢里的折叠床又硬又硌,阿绥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过觉了,他语罢把厚被子往身上一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
当白兰德结束会议走出星舰的时候,外面的守卫已经被阿克斯借口外出故意调走了大半,只剩一个小队在四周巡逻。夜间寒风凛冽,他踩过地面厚厚的积雪,先是去了后勤营帐一趟,最后才去监牢探望阿绥。
他们不过几天时间没见,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白兰德想起那天阿绥看见自己吓得脸色苍白的样子,垂眸缓缓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光影从修长的指尖穿隙而过,依稀还能回忆起对方吓得双腿发抖的震颤感。
为什么要害怕呢?
哪怕失去理智变成虫形,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阿绥……
白兰德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干脆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只雄虫已经被军队抓了回来,关在牢里、跑不掉……
他挥退一旁的守卫,军靴落地无声,直接走到了关押阿绥的那间牢房前,透过栏杆却见阿绥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白兰德见状浅蓝色的眼眸不由得暗了暗:他因为阿绥的惧怕辗转反侧几天都没合眼,对方倒是在监牢里睡得安安稳稳。
白兰德刚才去后勤营帐端了一碗热汤过来,他左手托碗,右手屈指轻敲牢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声:“阿绥。”
声音低沉温柔,像一团散不开的云雾。
阿绥听力灵敏,这下都不用许岑风喊,“嗖”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头顶翘起了一根呆毛。他抬眼看向牢门口,却见一抹熟悉的军装身影站在门外,不是白兰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