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恒平是想引领玄门,野心勃勃,而苏云韶前世所知的恒平广收弟子,尽心教养,努力壮大青山派,甚至后来人间大乱……
嘶——苏云韶毫无预兆地头疼起来。
有些记忆似乎遇到触发点迫不及待地要钻出来,又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压了回去。
“你没事吧?”郭婉清关切地问。
“没事。”苏云韶揉揉眉心,不去用力想前世的事,头疼就没那么强烈,“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知道的和我知道的差那么多。”
郭婉清道:“那就要问谁那么不怀好意地告诉你这些虚假的消息了。”
方有德赞同:“确实,但是我不明白对方告诉你这些虚假的消息会有什么好处?”
总不至于是知道了苏云韶替天行道者的身份,想让她对恒平有个好印象,方便之后横平拉她入青山派吧?
就算有静音符的存在,郭婉清和方有德也没把这话说出口,但他们俩的眼神都是同一个意思:不会是骆寻绿在你面前造谣,想拉拢你去青山派吧?
以及……我们俩可没有把你替天行道者的身份说出去啊!
苏云韶哭笑不得,她的消息来源于前世传闻和自己的亲眼所见,可不是骆寻绿说的。
来酒店的一路上,骆寻绿说得最多的是恒术道长的好话和半决赛的注意事项,没提过恒平半个字。
要不是这样,苏云韶也不至于问他们俩骆寻绿究竟是谁的弟子。
“我没有怀疑你们。”
郭婉清和方有德松了口气,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做坏事,玄门中人也一样,他们俩可不想被替天行道者盯上,被天雷符阵连劈。
见此,苏云韶:“……”
身份能瞒就瞒,不能隐瞒也没办法,她至于因为身份泄露的事为难他们俩吗?不如说,为什么在他们俩的眼里她是一个会因此乱劈天雷的人?
“我并不会随意动用那个力量。”苏云韶隐晦地说,示意他们俩不用那么担心天雷的威力。
郭婉清讪笑:“这不是听说你在草原那边快把罪犯劈没了吗?”
苏云韶:“……”她用的是普通的雷,和天雷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并没有宣扬自己的行踪,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草原的?”
“高然说的啊。”郭婉清毫不犹豫地出卖情报来源,“眼看半决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你还没到,我们几个就互相问着,看有没有人知道你去哪了,结果高然说你在草原抓犯人抓得特别来劲,又听从那边过来的人说青天白日地看到落雷打人,再看你一身的功德,稍微想想就知道是你了啊。”
苏云韶:???
在草原那会儿,她只在半山腰抓四个偷猎者和空旷地区抓那一百五十来号人的时候招过雷,其他时候怕被普通人看到发觉异常都没用过。
“那人是谁?在哪里看到的?”
可疑蛊庄
郭婉清:“一个穿着草原那边特色服饰的男人, 具体在哪里看到的没说。你确定要去问吗?这种谣言不理会的话,有些人会觉得可能是气象站在做测试,或者其他玄门中人在尝试画雷符的理由。这么一问,反倒坐实了你在草原用雷打人的事实。”
苏云韶并不会当面去问那个人, 只是想知道究竟是在哪里被人看到了, 被什么人看到了。
“当时在草原上救保护动物,距离太远, 来不及施救, 一时心急就招了雷,但是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有人看到我用雷, 我还没发现那人就比较蹊跷。”
苏云韶个人更倾向于第一次救雪豹群的时候被人看到,因为第二次抓一百五十多号人的时候, 为防止那些人逃窜,她查探过,也让金长空去天上看过,附近确实没看到什么人。
郭婉清和方有德立马明白这一周来草原上的频频捷报是因为什么。
郭婉清:“我能问问是什么保护动物吗?”
苏云韶:“雪豹。”
“打得好, 打得妙!”郭婉清清秀的面孔扭曲了一瞬,狠狠握拳, “有没有扭断他们的手脚?用他们的枪反过来给他们几枪?”
苏云韶:“……”
方有德:“……”
郭道友, 你真的是讲究因果的玄门中人吗?
这快意恩仇的说法和做事风格, 是完全的武侠江湖派啊。
“苏道友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就不会有这么多功德了。”方有德无奈道, “你忘记慧心道友曾经说过苏道友应该是佛门子弟了吗?”
别的不说, 不轻易杀生和伤人都是佛门子弟的基本操作。苏云韶虽然不是正统的佛门子弟,在做法上也大致差不多了。
“啧。”郭婉清不爽地咋舌,就是因为没忘记才不爽啊。
“就因为长得毛茸茸, 要被残忍猎杀剥皮,这种人要是落到我手里,不赏他几顿鞭子都辜负了我这一身的本事。”
苏云韶很欣赏郭婉清敢爱敢恨随心做事的方式,她身上背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