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蹊到底十三四岁的孩子,她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了,这屋里头,就连连翘,都是尚未出阁的女孩儿家,点到即止也就是了。
孙妈妈一抬头,见温桃蹊脸色果然又难看三分,讪讪的低下头去:“人家家里不依不饶,非说要我们拿出一百两银子,就当做聘礼,两家结亲,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不提,若不然,便要将我们告到官府,要青天大老爷来做主,叫我们既赔了银子,还要我大儿子去受那牢狱之苦。姑娘,这个事情,哪里成呢?我大儿子年前就定了亲了,如今说要退亲另娶,街坊四邻,那不得指指点点,不定说什么难听话的,所以我想着,人家要一百两银子,我凑一凑,拿出二百两银子来,给了他们家里,不要说他们一家子,就连他们姑娘的孩儿,也是一辈子吃喝不愁的了,还能不足意的吗?”